“什么百合花的?”,額吉塔娜沒好氣道:“我是看你年紀還小,現在行房事可能會不知節制,往后成年了恐怕后患無窮。那瑪依莎是個勾人的妖精,自打也古寵幸了她,就不知節制,整日沉湎于酒色。我可不想再嫁的丈夫也是個短命鬼,還沒成年便去見了長生天。
那我往后啊,克夫的名聲是洗不掉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兀魯圖斯訕笑著,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腦勺。
落在額吉塔娜的眼中,卻悠悠感慨道:“現在的你才終于像個少年啊!”,說著,又擺出長嫂的氣勢道:“不要整日裝成小大人似的,以后在我跟前,不用刻意戴著面具活著。”。
話說到這里,才有幾分真情實意了。兀魯圖斯莫名有些感動,連連點頭道:“好!往后便不在你跟著端著身份了。”。
“嗯!還有。你不用給我第一正妻的名頭。我身有隱疾,可能無法為你誕下子嗣。只是你以后若有第一正妻的人選,需得先知會我一聲。否則你若娶個不好相與的,我往后的日子就難熬了。”。
額吉塔娜似乎是完全放開了,將自己的條件都一一說了出來。
兀魯圖斯靜靜的聽著,面上含笑。也沒有不允的,全都點頭應下。
等到對方說完,兀魯圖斯忽然認真的看著額吉塔娜的臉道:“你就這么相信我嗎?”。
額吉塔娜神情微征,半晌才悠悠嘆口氣道:“若不嫁給你,我也得嫁給脫忽或移相哥吧。而比起他們,你至少在我當年成親時,為我說過好話。
如今你雖已長大了,但曾經那段往事,我想你還沒忘記吧。那個為我說好話的稚子,現在也還保留著那份初心吧?”。
兀魯圖斯忽然響起一首歌,溫聲沖著額吉塔娜道:“我的心意就用這首歌來表達吧!”。
說罷,也不管對方同不同意,一首《少年》便已脫口而出。
等一曲作罷,額吉塔娜情不自禁的念叨著其中的歌詞:“我還是從前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
看向兀魯圖斯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情深意切。
回去的時候,太陽已經沉了一半。橙紅色的晚霞染透了大半個天空,將人與馬的影子拉的長長的,也將兩人的影子拉近到了一起。
只是這樣的好心情持續到回營便結束了。
卻是派去南面打探消息的探子回來說,東遼的國王—耶律留哥在去年冬季便已病死了。但因東遼瞞著,一直到今年春初才被北面的東真國王—蒲鮮萬奴得知了內情。
然后兩國邊境的軍隊,就開始大打出手了。
這樣一來,遼東境內的平衡便被打破。作為遼東近鄰的東蒙古,自然也很難安靜的看戲。
直到現在都還在草原上肆虐的馬匪,就是平衡被打破后的副作用之一,也是人禍已至的最好明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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