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王府是一個六進六出的大院子,從前住在這里的漢商似乎很有財力,所以院子內的裝飾不僅充滿了漢家的特色,并還在內里挖了一方小池塘。
兀魯圖斯和按赤臺還沒進門,遠遠的就聽到了爽朗的笑容。
“兩位王弟到來,這府邸總算沒那么冷清了。”,便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后的走來,走在前面的兀魯圖斯不認識,但那后面的人卻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脫忽王兄、罕禿忽王兄,你們倒是躲在這里清凈。”,按赤臺喊了一聲,語氣就有些埋怨道:“倒叫我跟頭笨驢似的,在那特木倫手下丟了好大的臉。”。
兀魯圖斯也跟著客氣的行了一禮,就聽罕禿忽道:“哈哈,王弟也在特木倫底下丟了大臉么?”,語氣似乎有些幸災樂禍。
脫忽暗道不好,連忙道:“那特木倫真是可氣,我等入城時也在他底下吃了暗虧,因而才特意通知你早做準備的。沒成想,這特木倫身手竟如此好。不過待明日見了小王叔,咱們一定要在他面前好好說道說道。”。
聽著這同仇敵愾的語氣,按赤臺的臉色才好轉了不說。這時卻聽罕禿忽又道:“這位便是占了自家大哥大便宜的幸運兒--兀魯圖斯吧?”。
“呵呵!占便宜不敢當。只是馬匪殺我大哥,做弟弟的替其報仇雪恨罷了?”,兀魯圖斯聽到對方語氣不好,嘴上也就沒有留情了。
“報仇要獨吞封地和部落么?”,罕禿忽緊跟著追問道。
“王兄有所不知,我部地小民少,若不借用外力,報仇也無從說起。何況我部趕去大哥的王帳時,正好替其收攏了部族,這才繼承其封地。獨吞二字,可是大大的誤會了。”,說話時,兀魯圖斯注意到了脫忽但笑不語,一副坐看自己吃癟的神情,便知道這罕禿忽的敵意是從何而來的了。
對于這解釋,罕禿忽自然不會接受,正要再諷刺幾句,按赤臺卻已說話道:“罕禿忽王兄這是怎了?我和王弟剛到,你怎就埋怨上了。我看今日見面就到這里吧,我和王弟遠道而來,都累壞了,改日再來聽你的嘮叨。”。
說罷,也不管罕禿忽的臉色,拉著兀魯圖斯就讓下人帶他們去空置的院子安置。
作為合赤溫之子,按赤臺繼承了自己老子的所有封地,也沒有兄弟可以威脅自己的地位,所以他根本不用討好誰。若不是最近自己的部族受到馬匪的打擊,他連這個大會都不會來的。
兀魯圖斯見此,自然也不會再待著跟罕禿忽浪費口舌,便連看都沒看脫忽他們一眼,跟著按赤臺離開。
他選了一間偏西的院子,和按赤臺緊挨著,內里有正廳、有偏房,功能設置非常完善。
布置在這里的下人也都非常有眼力見,在兀魯圖斯帶著百名護衛入住后,便乖巧的退出院外。非有召,不得進。
如此隨著諸王的全部到齊,討匪大會也很快就確定了召開的日期和地點。
遵照蒙古人的習慣,大會的召開場地設在巴彥烏古拉城外十里的草原上。當日各個王爺都會帶領自己的騎兵參加,以示莊重。
客隨主便,十里的路程騎馬很快就到,所以大家也都沒什么反對的。兀魯圖斯也不趕時間,自然更不會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