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城外,蒙古聯軍大營。雖然還沒有攻入城內,但前不久的攻城戰里,聯軍已經數次爬上了城墻,并且還占領了一小段。只是后繼乏力,才不得不退下。但由此,也窺破了守軍疲于應付,兵力空虛的弱點。
斡赤斤相信,只要再發動一場大規模的攻城戰,就一定能攻破黑山城了。但想到剛剛送來的情報,他還是命軍隊先停下來休整。
因為有埋伏在城中的探子傳回消息,偽大真國西路招討使被人毒殺了。而那下毒的人,卻是移相哥的可敦—斯琴。這可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兒!眼下馬匪群龍無首,正好可以將他們一擊即潰。
不過考慮到兵力上的損失,他還是更愿意招降。至于招降后怎么安置,那就可由不得他們了。反正眼下最緊要的,還是奪取黑山城。
畢竟他已經得到消息,自己的兒子只不干攻打烏魯圖斯部失敗,并且還命喪當場。那個從來都不被他放在眼里的漢奴之子,真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自之前假意抄襲馬匪后路卻失去蹤跡后,現在終于開始展露真正的目的了。
如果烏魯圖斯部與別里古臺部合謀,那自己的聯軍就危險了。
在他越想越覺得形勢對自己不利時,有人來稟報說,求和的使者來了。
這倒是一件好事了!
斡赤斤馬上讓人將其帶進來,便見一個頭頂剃光,前額和兩鬢留著頭發的中年男子走了進來。
“在下大真國樞密院副使蒲察守信見過上國大王。”,蒲察守信被領進來后,就很知趣的沖斡赤斤行禮道。
“哼!你們撮爾小國真是好大的膽子,指派馬匪禍亂草原,其心當誅!”,斡赤斤十分憤怒的斥責道。盡管在場的人都清楚,馬匪的壯大實際上是斡赤斤有意放縱的,但這事兒誰也不敢說出來,就都裝作同仇敵愾的模樣。
其他人也都紛紛進言,希望將蒲察守信拖出去凌遲處死。
“大王,冤枉啊!那馬賊與我大真國毫無干系啊!”,蒲察守信哭喪著臉,大聲喊冤道:“他們打著我們大真國的旗號,就是行挑撥之舉,妄圖讓我大真國與上國反目,好取漁翁之利啊!”。
“大王!他在狡辯!”,有人大聲怒斥道:“若真毫無干系,他怎會出現在馬匪的城里。”。
見斡赤斤殺人的目光緊盯著自己,蒲察守信也害怕了。就結結巴巴的解釋道:“這是—這是因為我們國主聽說草原有賊人打著我們的旗號行大逆不道之舉,便讓小臣前來一探究竟。哪里知道賊人兇狠非常,竟識破了我的身份,將我扣留至今。若不是大王你兵威日勝,逼得馬匪人心惶惶,也不會派小臣前來求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