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會的。部日固德是赤剌部的勇士,是不會做出此等惡毒之事的。他只是為了我,只是為了跟我在一起才不得不起兵的。”,斯琴捂著腦袋,不愿相信固特里娜說的都是真的,大聲辯解道。
畢竟真的勇士是不屑做出虐殺弱者的事情!
“呵!他也配稱勇士!”,固特里娜冷聲說著,解開了自己的衣扣。在斯琴不解的眼神中,露出了自己的身體。
只見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了兩排牙印。
“他的喜好你應該懂吧?”,固特里娜向斯琴走近,繼續道:“男人的嘴向來是不可靠的。曾經他將我擄走,與我云雨時,可能也說了曾在你耳邊說過的話。”。
斯琴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身體,清晰地牙印凹痕是那么明顯,眼淚也向流水一樣不斷涌了出來。
沒等固特里娜離開,便一頭撞死在了墻壁上。
看著鮮血緩緩流出,固特里娜走到斯琴身旁,露出幾分惡毒的笑容道:“其實我騙你的!他只把我當成玩物,從沒跟我說過什么”。
逐漸失去意識的斯琴忽的嘴角上揚,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曾經熟悉的部落,熟悉的草原,以及與熟悉的人一起在草原上自由的馳騁。
“我兒,害過你的人,我都會替你討回來!”,看著斯琴的尸體,固特里娜心滿意足的離開了房間。
不過這里只是個黑山城微不足道的插曲,在全城人心惶惶之際,暴雨小了一些,但還沒完全停下來。終于到了子時,天邊的雷聲也銷聲匿跡了。
但在西城門,一直緊密的大門緩緩打開。一只軍容齊整的大軍慢慢走進巍峨高大的城門,在馬匪們的急促呼吸聲中,逐漸融入被籠罩在風雨和夜色的黑山城里。
都說夏日的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但在斡赤斤眼里,這場秋雨綿綿密密,雖比不上白日的滂沱大雨,但淅淅瀝瀝的,也格外引人煩悶。
尤其是在今晚,可是還要進城的。
“大王,一切都安排好了。只要丑時一到,咱們就能進城。”,特木倫是跟著斡赤斤的老人了,見其心不在焉的聽著底下軍將的匯報,不由讓大家先退下去,沖斡赤斤輕聲道。
“恩!我不是擔心你們會攻城不利,也不擔心那個老匹夫。而是兀魯圖斯部,你覺得他們會是最大的變數嗎?”,對于看不透的人和事,斡赤斤總有些擔心。
“他們火器犀利,是一個麻煩。但以今晚的雨勢,想必火器再犀利,也發揮不了用處吧!”,
“可以后呢?草原不可能每天都下著雨,長生天也不會每次都站在我們這一邊。對于巴彥烏古拉城,我們還是要奪回來的!”,斡赤斤提到巴彥烏古拉城時,臉色尤為沉重。
這是兩個時辰前得到的消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別力古臺那老匹夫,竟然會馬失前蹄,栽在了毫不起眼的兀魯圖斯手上。而且兩人的兵馬還一起出了城,目的嘛,除了自己,絕不會有別人。
這事傳開的話,對己方的士氣是極為不利的。因而他并沒公布出去,而是一如既往的安排著攻城之事。
作為心腹的特木倫是有資格知道此事的。對此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勸道:“大王,巴彥烏古拉城既已被奪,那黑山城便決不能丟了。今晚的戰事,決不能輸!”。
斡赤斤也明白過來,知道自己眼下擔心最多都是無用。只有奪取了黑山城,才能面對兀魯圖斯部和別力古臺部的聯軍時,擁有更多必勝的把握。
與此同時,距離斡赤斤部軍營十里外的小河灘。因下了雨,河水漲了不少。但這不妨礙兀魯圖斯他們有條不紊的渡河,來到對岸,深沉的夜色里伴隨著下落的毛毛細雨,什么也看不見。
兀魯圖斯他們也沒扎營,而是騎在馬上,在安靜的等待,等待著即將到來的戰斗。
等快到了丑時,天公作美,淅淅瀝瀝的細雨終于停了下來。斡赤斤也不禁心情舒暢起來,讓特木倫領著底下的軍隊,開始準備入城。
便見緊密的南城門,在特木倫他們緊張的等待中,開始徐徐打開。一陣略帶濕氣的風吹來,引得熊熊燃燒的火把閃爍了幾許,發出滋滋滋的聲響。
不疑有他,特木倫當即下令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