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擠呀!”
“誰瞎了眼,踩到我的腳了!”
“是誰?是誰摸了我?”
“呵!還有小娘子混入了這里么?小生柳儒釋,定會護好小娘子周全。”
“哈哈哈,柳儒釋小郎君,護什么小娘子,來我張屠戶懷里,陪我嘻樂可好?!”
“呸!又是你這下賤坯子!誰認識張王氏,讓其趕緊來管管這張屠戶。盡說些粗鄙之語,實乃丟咱們上京人的臉面。”
各種聲音傳入祖宗澤的耳朵,好在有兩個伙計在前方開道,一個伙計張開雙手,呈環抱狀護著他,才躲去許多有意無意伸來的手。
當終于耗費了近一炷香的時間擠到告示跟前,兩個伙計的上衣已不知所蹤,身上也多了不少撓痕和抓痕。甚至胸前還多了兩雙黑黝黝的手掌,也不知是不是那大名鼎鼎的張屠戶所為。
而護著祖宗澤的伙計衣服也被撕爛的,不知道為什么,看個告示衣服還會被撕爛。而祖宗澤衣衫尚且完整,只是頭上的發冠不知所蹤。長長的頭發就這么披散下來,像是剛跟婦人打架撕扯完頭發。
腳上的鞋子也只有一只,白色的襪子已經染成了黑色。
但能擠到告示跟前,已經是謝天謝地了。他連忙讓兩個伙計幫著看榜上的名字,如果高中,自然是祖家光耀門楣的幸事。
就在這時,呼呼呼的回聲忽然在祖宗澤的頭頂響起。就聽有治安軍的人用木質喇叭,念叨著科舉榜單上的名字。
此次省試只會公布前兩百人的名字,也只有這兩百人,才可以繼續參加接下來的京試。上京府地方不大,但人口不少,此次參加科舉考試的,共計有兩千三百余人,其中出自學堂的考生,大概有一千五百余人。
到底上京的學堂數量是除滿洲里以外最多的,再加上很多非東蒙古的讀書人都將上京當成了最佳的落腳點,所以一府之地的考生都比一省的考生還多。
祖宗澤耐心聽著,當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喇叭聲中傳出來時,伙計也在榜單上找到他的名字。
“祖宗保佑,祖宗保佑啊!”,祖宗澤歡喜得不行,眼淚都流出來了。
這一幕在遼陽城、滿洲里、圖門城也都同時上演,很多讀書人因自己榜上有名而歡喜不已,也有不少考生因榜上無名而傷心落寞。這一夜,這四城的酒肆幾乎全部爆滿,來晚了的,連進門都沒地兒。
一些女支院的生意也非常火熱,不少得意的,失意的,都想在酒精和佳人的麻痹與陪伴中,分享自己的喜悅或落寞。各種因喝酒而惹出的爭執也趕得上平時數倍的數量,弄得四城的治安軍都有些疲于奔命了。
而在皇城里,兀魯圖斯聽著禮部的教育司對此次東蒙古的科舉考試匯報,心里也是滿意極了。首先考生的數量竟然高達六千人,這真是大大出乎了他的預料。
而且出自學堂的讀書人占據了所有考生的六成,說明受到新式學堂教育的讀書人,在未來會成為東蒙古官場的主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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