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太窮,晚飯是從來不吃的。又不像都市世界那樣大半夜的也有的消遣,天黑睡覺,是唯一能做的事情。謝天覺得自己還是比較喜歡都市世界,至少好玩的比較多。上上網、看看電影、聽聽歌,總是有樂子。
時間還早,躺在床上又睡不著。
實在無聊,謝天便又開始琢磨著怎么才能徹底安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黑透了,一個身影磨磨蹭蹭的進了屋。借著月光,可以看到周景衣身體的輪廓。
周景衣來到床邊,似是遲疑了一下,才說道,“往里點兒。”
謝天往里面挪了挪。
周景衣又站了會兒,好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這才在床沿上合衣躺下來。她的身子僵直,明顯有些緊張。
謝天知道,周景衣是擔心自己對她有什么想法。
真是想多了。
生不知凡幾,妻不知凡幾。什么樣絕色姿容的女子,咱沒有碰過?你這般姿色,真的沒什么吸引力的。想了想,謝天掀開被子,給周景衣蓋上,之后背過身子,面對著墻壁,繼續想著自己的“自殺大計”。他覺得人活到自己這份兒上,其實也挺失敗的。所謂高手,不該無所不能嗎?一個連自殺這種小事兒都做不到的高手,還不算失敗嗎?
想了半夜,也沒什么頭緒,不知不覺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謝天醒來,發現床邊已經空了。起了床,院子里轉了一圈兒,也沒發現周景衣。愣了愣,謝天忽然心生不安。
那周景衣一看就是個性子剛硬的。昨日里被人奚落,晚上又不得已跟自己睡在一起,一定倍覺屈辱,不會是想不開尋了短見吧?
你死了不要緊,新婚第二天就死老婆的事情,咱也是有經驗的。可問題是,你死之后,留下你這病重的老娘,豈不是要我照顧?
這就是找事兒了。
謝天來到西間,看到坐在床上的王氏,問道,“娘,景衣呢?”
王氏看到謝天,微微笑道,“景衣的一個朋友給她介紹了點兒女紅的散活兒,她去鎮子上拿活兒去了。”
聞言,謝天松了一口氣,沖著王氏笑笑,轉身出去。
自家田里還有點兒活,謝天扛上鋤頭,下了地。鋤了一個時辰的野草,看看日頭曬人,便回了家。不見周景衣回來,就自己進了廚房做飯。
等到飯菜張羅好了,謝天盛了一碗,端給王氏。
這個時候,周景衣也扛著一包需要縫補的衣服回來了。看到桌上的飯菜,再看端飯給母親的謝天,周景衣的心情好了一些。
認命吧。
這個謝天,雖然窩囊了一些,但好在還算勤快。所以,窩囊就窩囊吧,他照顧家里田間的活計,順帶照顧母親,自己接點兒散活兒,賺點兒銀錢,日子倒也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