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笑問,“咋?你想習武啊?”
“我娘不讓。”大妞臉上的笑容變成了委屈,低聲說道,“我娘說,習武需要好多好多靈石,很費錢的。”
謝天道,“倒也是。不過習武也沒什么好的,整天打坐,還要練習武技,很累的。”
大妞不吭聲,撇著嘴不說話。
謝天愣了愣,蹲下來,低聲問,“真的想學啊?”
“不了。”大妞道,“家里沒錢。”
“呵。”謝天笑笑,回頭看了看,二嬸進了堂屋,并不在。這才回頭,低聲對大妞說道,“想學的話,哥教你,不用靈石也成。”
大妞抬眼看看謝天,一臉的不相信。“少騙我了,你要是會,自己咋不學。”
“哥學膩了。”
“才不信。”
“真的。”謝天笑道,“明天去割豬草之前先去我家,我教你。不過,你要記住哦,千萬不能跟別人說。”說罷,謝天笑著起身,挎起竹籃,跟二嬸打了個招呼,回了家。
周景衣在家里正縫補著衣服,看到謝天挎著一竹籃的野草回來,道,“弄這么多干什么?泡茶也不好喝。”
“良藥苦口啊。”謝天把那些野草中的一些在院里晾起來,“每天泡的茶,你都喝了嗎?”
“喝了。”
“一定要喝,這個方子,傳子不傳女,傳嫡不傳庶。二叔都不知道。”
周景衣苦笑,“你家祖上,是江湖郎中不成?”
“那倒不是。”謝天笑道,“我聽我爹說啊,謝家祖上,有奇遇,偶得一本奇書,里面都是各種神奇的藥方。時間久了,書損毀了,但里面的內容,謝家子孫,都要背會。”說罷,謝天把竹籃放下,進了茅房。
周景衣看著院落里這些天謝天晾曬的一大堆野草,訕訕一笑,之后又是一愣。
謝天的父親,不是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去世了嗎?三歲小孩子,懂個什么!還能把一整本書都背下來?
正想著,西間里傳來母親的咳嗽。周景衣眉頭一蹙,進了屋里。給母親倒一杯水,喂她喝下,道,“最近咳嗽的厲害了。”
王氏嘆道,“我這病啊,怕是好不了了。還不如早點兒死了,倒是省了你們兩口子的事兒。”
周景衣有些厭煩,奪過王氏手中的空杯,氣道,“沒事兒就睡覺,想曬曬太陽就說一聲,別整日里說這些話,聽著煩。”
“這孩子。”王氏笑道,“當娘的還不能說句話了?”
“行行行,你說吧,我聽著。”
王氏抬手點了一下周景衣的腦門兒。“大姑娘家的,脾氣也收著點兒。”見周景衣臉色難看,又道,“行了,扶我起來,這一天天的,窩在床上也是受罪,我出去曬曬太陽。天兒呢?”
“他上茅廁……嘶……”周景衣轉身往外跑,快到了茅廁門口,才停下來。“謝天!”
“啊?”謝天在茅廁里答應著。
“不準再用紙擦屁股了!”周景衣道,“紙那么貴!”
“啊……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