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種莊稼,謝天有著極高的熱情。陳煜雖然沒有干過農活,但好在勤學好問,也極為聰慧。有她幫忙,進度倒也極快。
“夫君,為何要兩種農作物重在一個坑里?”
“將來嫁接方便。”
“何謂嫁接?”
“這事兒復雜的很,跟你三言兩語也說不通。反正啊,就是把兩種農作物的根莖剝開一半,然后綁在一起。”
“根莖破開,豈不是要死?”
“自是死不了的。”謝天道。
兩人忙到晌午時分,便提了農具回家。王氏已經做好了飯,周景衣也收了功。一家人坐在一起,倒也其樂融融。
下午謝天沒去下地干活,反而扛了木鋸去找二叔。他打算跟二叔商量一下,把他家地頭上那棵樹砍了,然后打一張床——柴房里沒有床,天涼了,總是睡在干草堆里也不是個事兒。
沒等謝天提及這事兒,二叔先發問了。“今日早上跟你一起干活那女子是誰啊?”
“啊,陳煜,我新吶的妾室。”
一句話說的二叔目瞪口呆,就連謝天跟他說鋸樹的事情,都沒有聽到。好大一會兒,二叔才回過神,問,“你……納妾了?”
“是啊。”
“狗日的東西!別跟你二叔我胡扯!你能娶上媳婦還不是二叔我幫襯?還納妾?做夢吶你?”
謝天還未來得及說什么,周景衣就陪著陳煜過來了,兩人還各自挎了個竹籃。竹籃里,是周景衣早上去三刀鎮上買的一些糕點和一只燒雞。雖然是妾室,但到底是新媳婦,買點兒東西去拜見一下長輩,也是應有之義。謝天忘了這事兒,陳煜沒有想到,周景衣倒是有心。
“妹妹,這是咱二叔。”周景衣介紹道。
陳煜款款一禮,“二叔,侄媳婦有禮了。”
二叔都傻了。
謝天懶得在這耽誤時間,轉身走了。
把樹鋸了,用平板車拉回家,再去莊里柳木匠那里借了工具,折騰了半天,眼看著天色已晚,還是沒有完工。
陳煜從地里回來,給謝天倒了一杯茶。
端著茶杯喝茶的時候,謝天想起一事來。看看周景衣屋里專心修煉,陳煜在田里家里忙活,謝天覺得有些不公平。
都是自己的媳婦,總不能厚此薄彼。
翌日中午,謝天總算是把床打好,再把柴房收拾一下,木床擺進去,左看右看,倒也能住。收拾了一下工具,謝天將工具還給柳木匠。
柳木匠叫住要走的謝天,問,“天兒,聽說你納妾了?”
“嗯,是啊。”謝天答應一聲,走了。
整個柳家莊子的人都在議論著謝天納妾的事情,所有人都驚得合不攏嘴。這整個柳家莊子,還有比謝天更窮的嗎?沒想到這小子不僅娶了媳婦,還吶了妾。雖說他的這個妾室,也是如周景衣一般的“女子”,可到底也是妾室啊。這般“女子”,可從來都是有錢人家的妾室,哪里輪得到謝天這般窮小子啊!
有些人好奇,找了各種借口來看。謝天也不管他們,讓陳煜和王氏去招呼,他自己則忙著擺弄自己存下的那些野草。
晌午吃過飯,謝天專門給陳煜倒了一壺茶,還丟了一顆野草合成的糖豆進去。周景衣看到了,再看看自己茶壺里的白開水,隨口問,“我的呢?”
“沒你的。”謝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