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景衣略一遲疑,搖頭道,“不用了,倒是許久不來這里,到處轉轉吧。”說罷,便轉身離開,在山中亂逛。
一同把守山門的一人待周景衣走后,對那許師弟道,“一個失敗的家伙,對她客氣什么?還算是什么師兄。”
許師弟卻嘆道,“周師兄以前待我挺好。”
“已然成了廢物。”
許師弟聞言,眉頭微蹙,卻是不言。
周景衣在山中轉了許久,復又回來,師尊依舊未歸,只得又等了多時,眼看著天色不早,師尊這才歸來。
周景衣上前大禮參拜,師尊笑呵呵的扶起周景衣,道,“景衣來此,當是有事吧?”
周景衣道,“許久不見,師尊近來可好?”
“還好,去了一趟涼州,來回數月,昨日歸來,見了見故友。”師尊道,“倒也有幾個月沒去看你了,你還好吧?”
周景衣聞言,微微一怔,想了想,又道,“前些日子,師尊未曾去過我家么?”
師尊笑道,“卻是沒有,怎么如此發問?”
周景衣呆了呆,又遲疑片刻,才道,“前些日子,偶然見一背影,酷似師尊。許久不見師尊,有些想念,故來探望。”
師尊審視著周景衣,輕聲道,“你我師徒一場,若是有了難處,自可開口。”
“沒有,只是想念師尊,來看看而已。”
……
天依舊陰沉沉的,風也涼颼颼的,可到底還是沒有落下一滴雨水。謝天和陳煜忙活到晚上,這才收工回家。周景衣也已經回來,兩人一到家,周景衣便把陳煜拉進了臥室里。
過了一陣,兩人一起出來。周景衣問謝天,“那天送來信的老人,具體長什么模樣?”
“剛睡醒,真沒看清。”謝天道,“他下次再來,我幫你好好看看。”
周景衣眉頭挑了挑,看向陳煜。
陳煜笑道,“沒關系的。”
周景衣嘆氣。
謝天瞄了周景衣一眼,打個哈欠,道,“今日好累,早些睡了。”說罷,進了柴房,反手關上了門。
陳煜嘆一口氣,對周景衣道,“姐姐不必介懷,我本也已經徹底放棄。能安生守著夫君,我便知足了。你好好修煉,若是考上了武秀才,或去縣里掛職當差,或是去縣學苦修,都不礙事。家里自有我和夫君照料,娘的病已經大好,我和夫君,也會悉心照料的。”
見周景衣依舊心情低落,陳煜岔開話題,笑著低聲說道,“姐姐,你說……夫君為何不愿與你我同房?甚至似乎也從來沒有這般想法。”
周景衣嘴角一抽,并不作答。她倒也早就有些好奇,只是沒有如陳煜這般提出來而已。
“莫不是嫌棄你我?”陳煜問。
周景衣蹙眉道,“他有什么資格嫌棄我們?一個窩囊……哎!說這種事情做什么?早點兒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