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
什么意思啊?!
周某人就這么……
就這么遭人嫌棄?!
周景衣確定自己沒興趣跟謝天做什么特別的事情,甚至也不喜歡跟他睡一張床,但問題是……他把自己趕出來,竟然留下了陳煜!
這個……
感覺很不爽啊!
就像你在菜市場隨口問一句那些枯萎至極,且你并不打算買的青菜什么價錢,菜販子冷著臉懟一句“不賣給你”,然后卻樂呵呵的賣給了別人……
周景衣氣了半夜,第二天一大早,看到已經洗漱完畢,準備下地干活的陳煜,又想起昨夜的事情,忍不住挖苦陳煜,“自薦枕席,真的好嗎?你好歹以前還是個男人!”
陳煜微微一笑,道,“是啊,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人啊,總要認命才好。認了命,就好好活著,做該做的事情就好了。五年了,我早想通了。”說罷,又是一笑,“姐姐吃醋了?”
周景衣訕訕搖頭,“不至于。”又想了想,笑道,“很好啊。你我以前是兄弟,現在是姐妹,你能開心,我也欣慰。”
周景衣雖然沖動易怒,但卻也是個豁達之人,倒不會因為這種事而跟陳煜有什么隔閡。她也覺得,自己早晚會拿下武秀才,然后是武舉人、武進士……將來必然會遠離家門。陳煜和謝天能琴瑟和諧,又能照顧好老母,替自己盡孝,也是極好的。
看到謝天扛著鋤頭要出門,周景衣眉頭一挑,叫了一聲,“等會兒!”走過來,伸手扯了一下謝天身后的衣服,語氣有些沖,“窩囊樣子,衣服都穿不好。”
陳煜微微笑道,“姐姐,我們走啦。”
“嗯。”周景衣答應了一聲,又忍不住給了謝天一個白眼。
謝天裝作沒看到,跟著陳煜出了門。
一直來到地頭上,陳煜道,“姐姐其實很好的。”
“嗯,我知道。”謝天道。
“那夫君為何昨夜……”
“她要考武舉,萬一懷了孩子麻煩。”謝天推脫道。
“也是。”陳煜道,“我又不用考武舉。”
“這幾天不太舒服,沒什么興致。”
“噢。”陳煜當然不信謝天的這個借口,不過也沒有追問。
倒得晚上,陳煜又去推東間房門,卻沒有推動。
謝天這家伙,從里面把門插上了。
陳煜呆了呆,喊一聲“夫君”,卻沒人搭理她。
謝天躺在床上,擺出個大字型,仿佛在宣告著自己要獨霸這張床的野心。這種感覺真的太好了!昨天夜里,胳膊都被陳煜給枕麻了,實在是不舒服。
謝天養成了晚上睡覺插門的習慣。
好在陳煜和周景衣也沒有死皮賴臉的在謝天插門之前過來,這讓謝天大松一口氣。
如此過了多日,一天晌午,地里沒什么活,謝天去了外面閑逛,要縫補的衣服不多了,衣服沒有該洗的,也不到飯時,陳煜一個人枯坐著,倍覺無聊。陪著王氏聊了一陣,起身活動筋骨。看到院落里苦苦練習槍法的周景衣,陳煜心中又升起一絲羨慕來。
修煉心法并非周景衣的師尊給周景衣的,所以很可能也不是量身定制。
周景衣也只是修煉這心法,并未做別的事情。
偏偏她可以修煉,自己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