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點頭道,“是。起初,我無法修煉,嫁來之后,夫君開始給我吃那些奇怪的糖豆,后來又是地草黃之類的東西,過了不久,我便突然可以修煉了。你也是吃過那些奇怪糖豆的。等你能夠修煉了,夫君便不再給你吃。”
周景衣想了想,忽然喊道,“謝天!你過來!”
不消多時,謝天走過來。
“坐下!”周景衣冷著臉,瞪了謝天一眼,又指了指身邊的板凳。
謝天遲疑了一下,小心的坐下。
周景衣不喜歡拐彎抹角,直接問道,“我們能重新修煉,是否跟你有關?”
“啊?怎么可能。”謝天知道自己的嫌疑很大,但還是矢口否認,“我哪有那本事……哎哎哎……”話未說完,耳朵就被周景衣揪住了。“放手啊!疼!”
“姐姐。”陳煜喊了一聲。
周景衣卻依舊冷著臉,使勁擰著謝天的耳朵,“說實話!”
“真是實話……嘶……停停!我說我說!”謝天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快被揪掉了,趕緊道,“其實啊,跟你們吃的那些東西有關。那些東西,是那個白胡子老頭兒教給我的。他說你們吃了這些東西,就能重新修煉了。”
又是白胡子老頭兒?
周景衣狐疑的看了謝天一眼,放開手,又看向陳煜。
這個時候,王氏做好了飯,端來飯菜。看到謝天耳朵通紅,王氏的臉色很難看,惡狠狠的瞪了周景衣一眼。
周景衣避開母親的視線,低頭吃飯。
謝天匆匆吃完了飯,說一聲“下地干活”就跑了。
待謝天走了,王氏才瞪著周景衣,罵道,“兔崽子!懂不懂規矩?那是你丈夫!你再動不動就欺負他,我跟你沒完!”
陳煜趕緊給周景衣解圍,道,“姐姐就是跟夫君鬧著玩兒的。”
王氏自是不信,又訓斥了周景衣一頓,這才罷休。
周景衣沒了心情練槍,回到西間臥室。陳煜跟著進來,在一旁坐下。兩人低聲細語的商量分析了許久,最終還是覺得相較于謝天是個神秘高手,又或者有祖傳奇書之類的可能,還是“白胡子老頭兒”比較靠譜。
不過這所謂“靠譜”,也不過是相對而言。畢竟,一個來路不明的高手,原因不明的幫著周景衣和陳煜修煉,這很奇怪。
兩人又聊了一陣,陳煜修煉真氣,周景衣又去了院落里準備練槍。還沒開始練,大妞卻來了。大妞背上背著滿滿一袋兒地瓜,看到周景衣,笑著說,“嫂子,我娘讓我送來點兒地瓜。地窖里存的,可甜了。”
看到大妞瘦弱的身子背著一袋兒地瓜,周景衣趕緊上前,接過麻袋,道,“謝謝二嬸了。”
大妞問,“我哥呢?”
“下地干活去了。”周景衣道,“進屋歇會兒,肯定累壞了吧。”
“我不累。”大妞笑了笑,“我走啦,還要去割豬草呢。”
周景衣答應了一聲,待大妞轉身離開,她忽然一怔,提了提手中的滿袋兒地瓜,心下十分狐疑:這可是滿滿一袋兒地瓜,成年男子背著,也不會很輕松了。可大妞這么一個干瘦的小丫頭,從家里背到這里,竟然一點兒也不累。
這不正常!
除非……
想到此,周景衣放下地瓜,追了出去。“大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