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里已經和來時不一樣了,路上的游客全都不見了,路旁張燈結彩的仿古小樓都變成了年久失修的老木屋,提供照明的只有村中石板路旁掛著的一串紅燈籠。
那一串燈籠在黑漆漆的石板路上輕輕搖晃著,讓我不禁懷疑起那條路究竟是通向哪里的。
秦坤鵬也傻了,原地轉著圈,不解地看著周圍,腦門鬢角都見了汗。
“老孫,打打打……打電話報警!”秦坤鵬結巴著說。
老孫應了一聲,趕緊拿出手機,但按了號碼,電話卻打不出去。
我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信號。
我又打開了手機里安裝的電子羅盤,發現羅盤指針在毫無規律地瘋狂擺動著,顯然是受到了強烈磁場的干擾。
“這里不對勁,咱們先出去,你們知道出村的路嗎?”我問秦坤鵬。
“知道!”秦坤鵬用力點了點頭,朝著那條掛著紅燈籠的青石板路指著說:“就這邊。”
我跟著秦坤鵬,順著青石板路向前走。
路旁的燈籠泛著幽暗的紅光,忽明忽暗的,十分詭異。
一路上我們沒看到任何路人,倒是來到胡老板那間旅館的時候,看見門里面亮著昏黃的燈。
秦坤鵬在旅館門前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那意思似乎是想進去看看。
我可沒他那么有閑心,催促道:“繼續,出村!”
秦坤鵬吞了口唾沫,點點頭便繼續往前走。
不到五分鐘,我們來到了村口,一塊塊寬厚的石板,鋪成了下山的臺階。
我們三個人快速向山下走,快到臺階盡頭時,我回頭朝山上望了一眼。
村子被黑漆漆的山林包圍著,只能看到一個模糊的輪廓,倒是那一串紅燈籠在黑暗中顯得格外醒目,就像一條暗紅色的大蛇,蜿蜒地趴在半山腰。
石板臺階連著下山的柏油公路,我們沿著公路走了不到十分鐘,遠遠的便看見了隧道口。
就在這時候,突然從我們身后傳來了一個洪亮有磁性的喊聲:“秦老板,孫師傅,還有那位小兄弟,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是胡老板!
“別回頭,快跑!”我催促一聲,用力推著秦坤鵬的后背就往前面跑。
眼看著隧道口近在眼前了,可突然間,從公路兩旁的樹叢里鉆出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身強體壯、膀大腰圓,一個個手里都拿著棍棒、鍬鎬,有一個瘦老頭,手里還端著一把雙管獵槍。
他們一出現,就把通向隧道的路給死死堵住了,顯然是不想讓我們離開。
秦坤鵬和司機老孫被嚇得趕緊停了腳步,轉頭就往回跑。
我也跟著回了頭,但在身后,胡老板也帶著十幾個人走了過來,其中就有死而復生的劉漢濤。
我的手緊張到發抖,我試著開眼,但不管我怎么努力,平日里收放自如的五行眼,今天卻怎么也打不開了。
我沒辦法判斷這些人到底是不是活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了。
在我糾結愣神的時候,這二十幾個人已經前后包夾著,把我和秦坤鵬、司機老孫圍堵在公路中間。
“你們……你們想干什么?”秦坤鵬拔高了嗓門呼喝道。
“秦老板,你誤會了。”旅館的胡老板笑呵呵地走過來,沖著那幾個拎家伙的村民擺了擺手說:“這是村里的客人,看你們把人嚇的,趕緊把家伙收起來。尤其是你,老盛頭,槍萬一走火呢,快放下!”
這些村民很聽胡老板的話,一個個都把手里的家伙放在了體側,然后目光空洞地盯著我們,感覺就像是一群提線木偶,眼神中毫無生氣。
“秦老板,都是誤會一場,是我領錯路了,因為村里有兩個劉漢濤,我也不知道你們要找的是哪個。這都怪我,咱們還是先回村里吧,就算要走,也等明天車修好了。這山路用兩條腿走,沒個兩三天可走不出去。”
胡老板說話客客氣氣,但圍著我們的這群人,可沒有一個往后退半步,放下的武器隨時都可以再舉起來,尤其是那把槍。
秦坤鵬不知所措地看了看我,想讓我來拿主意。
我能怎么辦?
好漢不吃眼前虧。
“那就先回去吧。”我低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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