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你贏了。”我拿出了右手,將手心里裝血銀粉的玻璃瓶扔在了地上,里面還殘存著一點點血銀。
胡凱用余光瞄了一眼瓶子,并沒有懷疑我,朝著村口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命令說:“走吧,我們回旅館,坐下來喝口茶,慢慢聊。”
我看了眼廣場上那些正在恢復行動力的游客、村民,又抬頭看了眼夜空。
剛剛還密布的烏云,現在已經有了散開的跡象,云層中的雷光也已經停止了閃爍。看來,村里人已經修復好了火行七星,留給我的唯一機會,就是灑滿了血銀粉的黑土丘。
再等等,現在還不是拼命的時候。
我做了個深呼吸,假裝認栽地沖著胡凱點了點頭,轉身走出了胡同。
石板街的燈光已經恢復了燦爛,行人也漸漸有了生氣,似乎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整個村子又恢復到了先前歡樂的節日氛圍之中。
胡凱毫不在乎村中游客的目光,端著槍指著我的后背,一路押著我回到了的旅館。
大廳里,胡凱的父母依然滿臉慈祥,見我進來了,胡凱的老母親熱情地過來跟我打招呼,一邊幫我拍打身上的泥土,一邊問我餓不餓,要不要吃夜宵。
胡凱毫不避諱地端著槍,笑著沖他母親說:“媽,我們還有其他重要的事要談,你和我爸就在樓下待著吧。”
老太太笑著點了點頭,滿眼幸福地看著胡凱,那把突兀的霰彈槍,在老太太眼里似乎根本不存在一樣。
我踩著吱呀作響的木樓梯來到二樓,剛推開房間的木門,就看見秦坤鵬和司機老孫盤著腿面對面坐著,兩個人臉上、手上全都是血銀粉,正神色凝重地互相盯著對方,隨時準備把血銀粉往對方臉上糊。
我嘆了口氣,走過去沖他倆擺手說:“都收了吧。”
秦坤鵬面色一喜,剛要開口說話,卻又把嘴閉上了,眼睛直直地盯著隨后進來的胡凱,還有那把老式霰彈槍。
“秦老板,孫師傅,你們別緊張,我沒有害你們的意思,就是想坐下來大家好好聊聊。”胡凱客客氣氣地說道。
秦坤鵬沒敢應聲,皺著眉頭看向我,擠眉弄眼地向我傳遞著根本無法解讀的暗號。
我沒往房間里面走,就在門口拽了張藤椅,坐下來低聲沖胡凱說:“好了,你想談什么,現在可以談了。”
胡凱的臉上露出一抹淺淺的笑,他把霰彈槍交到左手,隨后也拽過來一把椅子,坐在房門前,那巨大的身體讓他看起來就像個門神。
“秦老板,你惜命嗎?”胡凱看向秦坤鵬問道。
這好似沒頭沒腦的一句,把秦坤鵬給問蒙了。
他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綠豆眼,看了看我,見我沒反應,便戰戰兢兢地小聲回答說:“那肯定啊,誰也不會嫌自己命長。”
“對嘛,想活著,這是人之常情,沒有人愿意面對生離死別,尤其是那些我們深愛著的人。”胡凱輕拍胸口,雙眼閃爍著深邃的光,聲音柔和動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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