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今天沒穿那身衣服,換了件印著“吃貨”兩個字的白T恤,呲著一口小白牙,笑得十分親切燦爛。
他指了指我的半光頭,揚了揚眉說:“你這新發型不錯,涼快,回頭我也弄一個。”說著,他向后捋了下自己快能扎辮子的長長頭發,不忘補充介紹說:“我叫徐曉謙,以后就是自己人了,相互照應哈。”
我沖他點頭微笑了下,不知道該怎么接茬,索性啥都沒說。
陳濤走過來幫我關了后車門,自己則坐到了副駕駛,翻來找出地摸出手機,開了錄音模式“喂”了幾聲,確認自己的聲音能被錄進去,就拿出個手寫的稿子。
“甲方愿意承擔乙方在此次行動中,以正當理由使用法器的全部費用。乙方需要保證法器使用的必要性,不得濫用,如發現法器濫用情況,甲方有權取消一切費用的支付。法器濫用標準,由甲方代表陳濤、徐曉謙現場評定,一切解釋權歸甲方所有。此錄音與紙質合同具有同等法律效力。甲方代表:陳濤。”
說完,陳濤不茍言笑地把手機遞到我面前,同時把他的發言稿翻過來,示意我照著背面的字念。
我沒念,眨巴著眼睛看著他。
陳濤很無辜地也眨了幾下眼睛,歪頭朝手機示意著。
我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
那個老馬頭是真的精,一點虧不能吃!
“乙方代表,常樂。”我有氣無力地說道。
陳濤心滿意足地按了下結束鍵,又把錄音從頭播放了一遍,確保沒有說錯什么,就收起電話沖徐曉謙說:“行了,開車吧。”
“系好安全帶。”徐曉謙提醒了一聲。
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車子就像脫韁野馬一樣沖了出去。
好家伙,這車開得可比秦坤鵬的司機猛多了!
我顧不上去琢磨這合同里藏著的陷阱,趕緊抓住了車內把手。
臨山這地方生活節奏慢,早晨7點多鐘路上都沒什么人,車子飛馳著出了縣城,穿過跨海大橋上高速,繼續一路狂奔。
陳濤好像早就習慣了徐曉謙開車的風格,一臉淡定地翻看著手里的頁夾,看了一會就回頭朝我遞了過來。
我一手緊緊抓著車扶手,另一手接過頁夾,有心想讓徐曉謙把車開慢點,又覺得這樣顯得我很弱雞,想了想,還是忍了。
頁夾放在腿上,翻看第一頁,就看見了“撫遠村瘋牛殺人”這幾個字。
在汽車的瘋狂顛簸下,我吃力地看了小一個鐘頭,算是把事情的經過了解了一個大概。
怪事發生在三個月前,第一名受害人是村里一個叫鄭守才的農民。
鄭守才家養的一頭耕地牛生了牛犢子。小牛不聽話,撞斷了腿。鄭守才家里覺得斷腿的牛不能耕地,養著意義不大,就打算賣給殺牛的換點錢。
據說,在賣牛犢子當天,家里那頭耕地牛好像知道要發生什么一樣,哞哞叫個不停。等收牛的人來了,牽著瘸腿小牛往外走,這耕地牛的大黑眼睛直掉眼淚,一邊叫一邊給鄭守才家里人下跪。
家里的老人心疼黃牛,說是老牛掉淚有講究,這小牛犢子不能賣了。
但鄭守才覺得這都是迷信,根本不在意,就硬生生把小牛犢子推進了收牛的貨車里。
小牛犢在上車的時候叫聲特別凄慘,全村里的人都聽見了。車開走的時候,村里所有家的牛都在跟著叫,好像全都知道了鄭守才家里牛遇到的事。
當天晚上,鄭守才家的老黃牛一直哞哞叫,大半夜吵得鄭守才睡不著。
他拎著鞭子出來想給老黃牛一個教訓,卻不想,老黃牛早就從牛圈里跑出來躲在門口。
鄭守才一出門,老牛一牛角頂過去,直接給鄭守才開了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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