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就是魏鳳俊一家三口人了。
此刻,他們的眼神都變了,不再像之前那樣空洞無神地睜著,而是露出滿眼的兇光。他們又是扯腿又是摟腰,一邊拉扯一邊惡狠狠地喊:“黑龍府可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黑龍府可不是你想來就想,想走就走的!黑龍……”
他們好像只會說那一句話,反反復復地喊著。
我見掙不開了,干脆就把剩下的墓地土撒在這三個人身上。
他們沒有喊叫,依然死命拉扯著我和陳濤,但面部肌肉多少變得有些扭曲,說明墓地土在他們身上還是有用的。
只是土不多了,不夠控制住這三個人。
陳濤這時緩過一些勁了,他半瞇著通紅的眼睛,伸出兩手抓起魏鳳俊和他老婆的褲腰,一左一右把這兩個人像拎水桶一樣給提了起來。
我心領神會,抱起摟著腿的那個半大男孩,拔腿就往屋外面跑。
我倆一前一后出了屋,剛來到了陽光普照的院子里,那一家三口頓時尖叫著反抗起來,對著我們又抓又咬。
陳濤把那兩口子往地上一按,單手按住他倆的后腰,任憑兩人如何折騰都掙不開陳濤的手。
我也把手里的半大孩子按到地上,一手壓后頸,一手按后腰,膝蓋則控制著他的腿。
他們撕心裂肺地嚎著,身上冒出了黑氣。
徐曉謙這時候才跑過來,一看見我和陳濤,立刻沖進院子幫忙。
小女孩隨后跑進來,第一時間就看向我的左手,跑過來就兩手緊緊捏著早就染得通紅的布條。
“別管手,幫我按著他,我有點沒勁了。”我趕忙做著指示。
女孩很聽話,急忙用沾滿血的雙手使勁按住那半大男孩的后背。
過了足有三分鐘,這一家三口才慢慢停止了掙扎,眼睛漸漸閉了起來。
我松了一口氣,趕緊拔掉脖子上的兩根針,試著開眼看了看周圍。
但血祭咒的效力比我想象得還要強,眼睛開不了了,什么都看不到。
“常樂,你咋傷這么重……”徐曉謙緊張地跑過來問。
“我沒事,自己淋的,你有止血繃帶嗎?”我咧著嘴問他。
“有,等著!”徐曉謙轉身就往車那邊跑。
陳濤隨后走過來,也不管自己依舊通紅的眼睛,單手把我攙起來,邁步就往院子外面走。
走到一半,徐曉謙就拿著止血繃帶過來了。他先幫我包扎了一下,又遞給陳濤一大瓶水洗眼睛。
陳濤舉起水瓶,揚起臉對著雙眼開始倒水沖,同時沖著徐曉謙擺手說:“不用管我,先帶常樂去醫院處理傷口。”
“哦。”徐曉謙答應一聲,便扶著我回車里。
我現在是真的有些暈了,走起路來兩腿發飄,視線也變得有些模糊了。
那小姑娘就坐在我旁邊,滿眼緊張地望著我,看樣子是要跟我們一起去醫院。
徐曉謙沒多文化,發動了車子就風馳電掣一般駛離了撫遠村。
沒用上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縣醫院。
我傷口不算大,前后不到20分鐘就處理好了。護士還幫我包扎了胳膊上一些被魏家人抓撓出來的小傷口。
躺在臨時休息的病床上,我給老頭子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不等他開訓我就急忙掛了電話。
小女孩守在病床邊,眼里還滿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