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
朱砂至陽,在我身上寫畫加持符箓,反噬到施咒人身上,就會變成至陰的傷損咒紋。
混在朱砂中的金粉是針對我特殊的木行氣場進行壓制的,我損失的木行氣越多,施咒者那邊增加的其他氣場就越多,想要繼續維持鎖命符的穩定就需要付出更大的精力法力,如果修行不足,很可能這一招金粉畫符就直接要了下咒人的半條命。
當然,老頭子并不覺得簡簡單單的幾筆符箓就能把咒破了,但絕對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
說得更直白點,就是告訴對方:惹老子?你完了!
寫好了滿身的文字符箓,老頭子又給我找了一身同樣高級綢緞面料的新款漢服。
我穿上試試,發現長短肥瘦正合適,像是為我量身定制的。外套下擺刺繡的青山白云圖案更是讓我喜歡得不行,穿上了就不想脫。
“這是早就準備好的?”我驚喜地問老頭。
“你的生日禮物,以后別自己買衣服了,都沒眼看。”老頭子極度嫌棄地說。
衣服換好了,我以為接下來就要出門。
可老頭子并沒有急著走,而是坐在院里榕樹下面喝茶乘涼。
我也沒問他到底有什么計劃,就想看看常家樂頤堂的這位老傳人到底想干啥。
等了沒多久,忽然院門口傳來了輕輕的三聲敲門聲。
我納悶地起身要去開門,老頭卻先我一步站起來說:“走吧,車來了。”
我心里就更納悶了。
跟著老頭一出大門,就看見門外站著一個穿一身深藍色唐裝的中年男人。
見我們出來,他很客氣地沖我爺抱拳施禮,然后恭恭敬敬地抬手朝著大院胡同外面示意。
我順著他的手望過去,就見胡同口停了一輛造型別致的老爺車。好在沒有紅毯鋪到院門口,也沒有人過來撐傘,不然我都要懷疑老頭子是不是跟秦坤鵬學了什么不該學的東西。
坐到車里,我十分好奇地湊近老頭的耳邊小聲問:“這車哪來的?”
“什么哪來的?當然是我的。”老頭一臉理所當然。
“你啥時候買車了?”
老頭子得意一笑,故弄玄虛地說:“這就叫深不可測。”
我撇撇嘴,心想什么深不可測,就是偷摸藏東西不告訴我。
不過轉念再一想,一億的樹說置辦就置辦了,老頭子指不定還有多少存款呢,弄幾輛古董老爺車存著也不算啥夸張的事。
至于司機……隨便賣個牌子啥的,一年的工資也就出來了,隨時準備隨叫隨到唄。
車子不緊不慢地開出了榕樹大院,還沒到跨海大橋,我就忍不住問老頭:“咱現在這是要去哪?開車追著咒線跑嗎?”
“你是不是就認準追線跑了?”老頭子似乎很鄙視我。
“那到底要去哪啊?”我繼續追問。
老頭子撇嘴一笑,回了句我最不喜歡聽的話:“等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我嫌棄地撇了撇嘴,不想搭理這老頭了,腦袋往椅背上一靠,不一會就睡著了。
在夢里,我竟然回到學校準備中考,發到面前的卷子沒有一道題是我會做的。
我那個著急啊,急得直抓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