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臨山的路上我給麻子打了個電話,和他簡單說了一下要去海島驅邪的事情,想他幫忙找個律師,最好他也能跟著一塊去。
麻子二話不說,一口答應了下來。
到了臨山老家,老頭子早替我把要帶的東西準備好了,就放在堂屋。
我過去打開小箱子看了看,里面是一套緞面道袍,幾件換洗的貼身衣褲,算得上法器的也就只有一袋墓地土。
我指著空著大半的旅行箱問我爺:“剩下的空間是準備放啥的?”
“你要是覺得能把自己裝進去,你坐里面也行。”老頭子撇著半邊嘴角說。
“我到底是不是你親孫子啊?”我把那包墓地土拿出來在手里掂著問他:“就算再怎么會過日子,也不至于就讓我拿一包土過去驅鬼吧?”
“你還想要啥?帶著銹刀你能過得去機場安檢嗎?一點生活常識都沒有。”老頭子鄙視地說。
“銹刀不帶是可以。但血銀、雷擊木、骨煞錐什么的總可以讓我帶幾個吧?”我抱怨道。
“你帶那么多東西要干啥?”老頭子撇撇嘴說:“不就是海島上鬧鬼嗎?這些就夠用了。”
“你就不怕又是鎖魂陣之類的?”我問。
“有這些還不夠你應付鎖魂陣的嗎?”老頭子反問。
我被他給問蒙了,愣了幾秒才回他:“你認真的?”
老頭子點點頭說:“你哪只眼睛看我不認真了?就一袋土,足夠了,要真是需要用到骨煞錐,那就不只是‘島上鬧鬼’這么簡單一句話了。”
我有點不太能理解老頭子思考問題的邏輯,但也懶得和他唱反調,反正家里大部分法器咒器都在我屋里,偷偷拿幾個他也不知道。
我正想著,老頭子突然開口說:“你屋里那些法器我都收走了。”
“你……”我瞪著老頭子。
他沖我呲牙一笑,擺出一副“跟我斗,你還嫩”的得意模樣。
我不屑哼笑,如果這樣就想讓我認栽,那他可太小瞧我了。
自從上次他說過我用法器大手大腳之后,我就提防著他突然哪天會把法器全都收走,所以早早藏了幾截雷擊木,一張劫火符,和一根骨煞法錐。
我二話不說起身就去后院找我的藏貨。可是一頓翻找之后,我發現那些私貨竟然全都沒了!
跑回堂屋,老頭子的表情更是得意了,臉都要揚上天了。
“小兔崽子,還有什么招,盡管都亮出來吧。”
“行,反正這一個億的生意要做不成就賴你,我可不負責。”我拿出了殺手锏。
但老頭子沒有絲毫動搖,就是鐵了心不想讓我動家里的法器。
我知道現在只剩下最后一招了,就是拉著他的胳膊撒嬌。但這一招殺敵一千自損一千二,很可能沒等說服他,我自己先被惡心吐了。
權衡利弊之后,我只能搖頭放棄。
跟遲祥那邊通過電話后,他幫我、麻子還有同行的律師訂了三張直飛海南的機票。
隔天一早,我帶上了老頭子給我準備的寒酸行李,坐著韓經理的車直接去了云港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