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套房里轉了一圈,什么都沒有,我就打算去那個玻璃穹頂的大廳看看,因為那邊也能看到海。
剛推開門,就聽見大廳那邊傳來了音樂聲。
孫三生在我的腦袋里面喊著:“有歌!”
“我能聽見,又不聾。”我抱怨。
“我的意思是讓你過去,你四不四灑?”孫三生用著不知道哪的口音說道。
“你還想不想看比基尼了?”我不爽地問他。
“想。”
“想就閉嘴!”
孫三生頓時消停了。
我往穹頂大廳的方向走,可剛一邁步就聽見大廳那邊傳來了嗲聲嗲氣的驚呼:“呀,感謝神算子哥哥,給哥哥筆芯,哥哥接下來想看什么舞?”
我幾乎沒有任何思考地原地180度轉身,而就在我轉身的同時,我竟看見了一個男人站在走廊的另一端。
那是個中年人,光著上半身,頭發濕漉漉的還掛著海草。他沒有看我,而是盯著面前的房間門,伸出干瘦甚至有些腐爛的手在門上輕輕敲著。
是那個敲門鬼!
“你要找的陰魂是他嗎?”孫三生大聲問道。
他是在我腦海里問的,但那個落湯雞一樣的中年男人卻好像能聽到孫三生的聲音。
他猛地轉過頭來,瞪著一對圓滾滾向前突出的眼珠子,直勾勾地盯著我看。
我站在原地沒動,就怕我稍微一動他就會跑。
可是在他旁邊的那扇房門卻在最不恰當的時候打開了,敞開的門板穿過了那個男人的身體,擋住了我的視線。
我急忙跑過去一把將門推上,可是那個詭異的中年男人已經不見了,只在地上留下了幾個水腳印。
“丫有病吧?誰啊?”屋里傳出了一聲京罵,緊接著房門一開,那個掛一脖子項鏈的小平頭罵罵咧咧地出來了。
他光著膀子,腆著圓滾滾的啤酒肚,橫鼻子橫眼地往門外看。
走廊里就站著我一個,他自然就把目光投在了我身上。
“剛才就你丫一直敲門?”他一邊罵一邊推著我的肩膀。
我沒搭理他,而是朝屋里看了一眼。
前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女的,一個穿著超短裙,另一個好像只穿了一件大號的男式T恤。兩人面前的桌子上亂七八糟碼著一大堆酒水吃喝,站在門口都能聞到里面的嗆人煙味。
“你丫看什么看?”小平頭伸手又推了我肩膀一下,好像要跟我打架似的。
我沒興趣跟他吵,轉身就想走。
但這個小平頭卻不依不饒地過來抓住我的肩膀繼續罵罵咧咧道:“讓你走了嗎?剛才是不是你丫一直敲門?是不是有病?!”
“對,我有病!”我回了他一句,抬胳膊甩開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