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著換位思考一下,一個地產公司的高管,要對一個不到20歲的小年輕卑躬屈膝討好奉承,聽見小年輕要吃燒烤就得立刻乖乖去買,被冷嘲熱諷也得賠著笑臉忍著。好不容易熬到了島上,終于可以在島上這些員工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地位了,可三令五申一再強調的“低調”卻變成了一場熱鬧的聚會,這不就是讓他在一群下屬面前丟臉沒面子嗎?
他肯定恨我,恨不得我死,而那個水鬼就利用了他這種情緒,在他身后輕輕推了一把。
我沒再理會韓雪峰,轉身出了房間快速跑到一樓看了下情況。
七王爺還在盡心做著主持人,活動也剛剛開始,氣氛非常熱烈。
開眼看了下土堆,土行陣的效力還很強,估計兩、三個小時都不會散。
這時麻子端著高腳杯分開人群走了過來。他左右看了看,然后彎著腰小聲問我:“剛才我看你上樓了,是發現那個水鬼了嗎?”
我點點頭說:“已經在追了。”
“在大廳里?”麻子頓時皺起眉頭挺直身體四下望了起來。
我沖他擺了擺手說:“沒在酒店大廳里,我帶來的一個心童在追,找到那東西的老巢就回來通知我了。”
麻子聽得半明白半糊涂,又壓低音量問:“心童是什么?”
“不太好解釋,就是一種咒物,有點像鬼魂但又不完全是。”我試著解釋了一下。
“就是式神唄?”麻子用他的方式解讀道。
我覺得“神”這個稱謂孫三生根本不配,他就是一個色鬼,所以立刻糾正說:“式鬼還差不多。”
“哦,原來如此,這次跟你一次過來還真是長見識了。”麻子感嘆道。
我笑著搖頭說:“哪有什么見識不見識的,就是術業有專攻。”
正說著,我就看見孫三生穿過酒店的玻璃門,徑直朝我“走”過來。
但其實那并不是走,他只不過維持著走路的動作,但兩腳根本沒碰地面,完全就是飄過來的,速度飛快。
我沒避諱麻子,直接出聲問孫三生:“追到了嗎?”
麻子剛要開口回答,下一秒就意識到了我不是在跟他說話。
他順著我眼睛望著的方向看過去,但不可能看見孫三生,只能低聲問我:“你的式鬼回來了?”
我點點頭,繼續看著孫三生用眼神進行詢問。
孫三生的兩個眼珠子滴溜溜直轉,一個勁在大廳里瞄。
我有些不耐煩,就又問了他一句。
他這次加快了速度,瞬間到我面前點頭回答說:“追到了,在海邊一個石像附近不見了,周圍的樹林里有不少人在念經,聽不懂念的是什么。”
“念經是活人嗎?”我問道。
“活人,他們把自己綁在樹上,可能是怕被風吹走吧,不知道在搞什么。”孫三生回答道。
麻子聽不到孫三生的聲音,只能皺著眉看向我。
我急忙把剛剛孫三生的話告訴給麻子。
麻子聽后立刻問:“現在怎么辦?你要冒雨過去嗎?”
我撓著頭看了看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