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的活動還在繼續,我和麻子帶了一身傷進到大廳都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所有人都緊張激動地盯著手里的兌獎票,等待著開獎結果。
最先發現我和麻子的還是趙勛。
原本她臉上還掛著笑,一看到麻子受傷了,她連獎票都不要了,趕緊跑過來問麻子為什么傷成這樣,一邊問一邊心疼地去摸麻子臉上的那些淤青。
我看得有些嫉妒,怎么就沒人關心一下我的傷,明明我傷得比麻子嚴重,鼻子嘴角都讓人打出血了。
活動什么的已經沒意義了,按照之前得到的那些信息來判斷,水鬼只在臺風天出沒,現在臺風過去了,那東西也不會再出來搞事了。
所以我也沒在大廳里守著,和麻子、趙勛一起坐代步車去了診所處理傷口。
診所醫生剛給我擦藥包扎好,手機就叫起來了。
看一眼屏幕果然是遲祥,我干脆掛斷關機,懶得聽他跟我磨嘰。
醫生說我受的都是些皮外傷,沒有傷筋動骨,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我跟醫生道了謝就回到酒店套房里躺下休息,可剛躺了還沒到十分鐘,門鈴聲就響起來了。
我心想這個錢靜波用不著這么現實吧,這就要把我攆走嗎?
氣呼呼過去開門,腦袋里也想好了對噴的詞,可門一開我卻發現外面站著的并不是錢靜波,而是兩個中年女人。
她倆一個穿著酒店的保潔工服,另一個則穿著藍色的海島風長裙,看膚色長相應該都是本地人。
我納悶地問她們倆:“有什么事嗎?”
那個保潔員左右看了看,一把將那個長裙女人推進屋里,隨后重重關上了房門。
這個穿長裙的女人二話不說推著我就往里屋走,到了遠離落地窗的里間臥室反手關門上鎖。
我被嚇壞了,手腳并用地逃到大臥床的另一端,兩手抓起床頭柜上的花瓶恐懼地看著她警告說:“你別過來啊!我可練過格斗!”
那長裙女人很局促地看著我,咽了下唾沫才小聲說:“我在海灘喪看見里了。”
“你什么意思?”我警惕地問。
“我看見里鉆租了……里……里不怕他!里索……里索棱粗了……粗了……”她說話結結巴巴的,普通話講得就跟念咒語一樣,根本猜不出來她到底想說什么。
我放下了花瓶,但依舊隔著大床問她:“你說慢一點,我聽不懂你的意思。”
她連忙吞了下唾沫,做了個深呼吸,慢慢地糾正發音艱難地用普通話說道:“里棱……里棱……驅邪!”
我聽懂了最后的“驅邪”,大概猜了下前面的內容就點頭說:“對,我是玄師大先生,來島上就是為了驅邪!”
她像是松了一口氣,接著又要說什么,但目光快速游移著有好像不知道該從何開口講起。
我把花瓶放回到床頭柜,放慢速度耐心對她說:“你說說在海邊祭拜的是什么東西吧。”
“那四海森……”
“海參?”
“海……神!”她很吃力地發出了卷舌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