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磨殺驢!
聽到韓雪峰的這番話,我腦袋里跳出來的第一個詞就是這句卸磨殺驢。
我竟然跟孫三生共情了!
但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我沒做什么對不起孫三生的事情,他的那些要求本來就是無理取鬧,所以我不算卸磨殺驢,他們這幫人才是!
他們請我來幫島上驅邪,現在我被揍了一頓,他們不但不來關心一下還不報銷路費!
我雖然脾氣很好,但也不可能讓他們這樣欺負。
看韓雪峰還想繼續說什么,我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領,用力把他推到了墻上。
韓雪峰嚇了一大跳,瞪著眼珠子吼道:“你想干什么?打……打人是犯法的!”
“哦,你也知道打人犯法?那我臉上這些傷算怎么回事?”我指著自己現在還都疼著的臉問他。
“你……你……你那是……你那是自己撞的!”韓雪峰瞪著眼睛說瞎話。
我呵呵一笑,點頭說:“行,反正你們已經報警了,等警察過來順便讓他們看看我這一身傷,到時候你們最好別拿什么島上的民俗活動說事,島民也是中國人,打人犯法就得受罰!”
“你……你那是破壞民俗活動在先!你那是……你那是尋釁滋事,破壞島上的正常民俗活動,你活該挨揍!”韓雪峰死撐著叫喚道。
“行,那你要這么說,咱們就得嘮嘮你拿刀砍我那事了。”我笑著反擊。
“我……”韓雪峰在眼珠子亂轉,最后咬牙說:“你有什么證據說我砍你了?你有人證物證嗎?”
我愣了一下,想一想還真沒有人證,那把刀勉強算是物證,但壓根沒砍到我身上。唯一能證明發生過這件事的就只有孫三生了,但他在警察面前根本不可能算作證人。
韓雪峰見我遲疑了,就用力推開我的胳膊,整了整衣領囂張地說:“沒把你立刻攆走已經是老板的仁慈了,希望你不要太得寸進尺,好自為之!哼,我們走。”
說完,韓雪峰轉身就往門外走。
錢靜波僵硬地沖我勾了下嘴角,哈巴狗一樣跟著韓雪峰出去了。
我一直瞪著他們,等房門關上這才無力地坐到了前廳沙發上。
下午的陽光穿過寬大的落地窗照進屋里,看著雨后風平浪靜的海面,感覺這里的景色還真不錯,如果沒這些破爛事在這邊玩上幾天絕對輕松愜意。
可現在……
真是麻煩!
我又嘆了口氣,忽然想到如果老頭子跟我一起過來,他會怎么處理這件事呢?
拿起手機重新開機,我快速翻找出老頭子的號碼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