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進了臥室關了門,等了沒幾分鐘他倆就一起出來了。
收拾行李并不需要太長時間,只是要離開的時候麻子還有些擔心。
“你自己留下來沒問題嗎?你那個朋友具體什么時候過來?”麻子問。
“說是最遲明天早晨,我可以去鄒船長那邊等著。”我說。
“要不,你跟我倆一起走吧,等明早確定你朋友過來了再一起到島上來。”麻子建議說。
我覺得這也是個方案,但又怕那個水鬼再搞事,所以還是搖頭說:“我得留下來逮那個水猴子,你倆先走吧,我沒事。”
麻子輕嘆一口氣,點點頭說:“那就電話聯系,有需要什么幫忙就告訴我,我和趙勛就在市區等你。”
趙勛也從旁點頭。
我微笑向他倆道謝,然后一起下了樓。
因為一切費用都是酒店招待的,不需要什么退房手續,打了一聲招呼我們就一塊出了酒店坐外面的代步車去碼頭。
要離島的游客并不多,算上麻子和趙勛也只有五個人而已,聽另外三個人說話也沒提到命案的事情,好像這事對其他游客來講并不算什么大事,起碼不會影響到他們度假游玩的心情。
我在碼頭一直等到船來,目送麻子和趙勛登船才步行返回酒店。
路過餐館的時候,看見鄒船長正在里面喝酒看電視。他兩腳搭在另一張椅子上,身體向后仰著,看起來十分休閑愜意。
孫三生被我留在了酒店里盯著,如果那水猴子又來了他會第一時間過來通知我,所以我也沒著急回酒店,就去餐館跟鄒船長打了聲招呼。
鄒船長依然架著雙腿維持著那個舒服的姿勢,只是輕輕朝我招手示意我過去坐。
我先去吧臺點了杯芒果沙冰,到他身邊撲通一下重重坐在椅子上。
鄒船長笑著問我:“怎么了?事搞砸了心情不好嗎?”
“一半一半吧。”我皺著眉頭吸了口沙冰,然后問他:“你知道李安民這個人嗎?”
“李安民?沒聽說過。”鄒船長扁嘴搖頭,接著便朝吧臺后面穿白色廚師服的中年男人揚了揚下巴高聲問:“你知道李安民是誰嗎?”
“不知道。”中年男人也是東北口音,指著后廚的方向說:“是不是那邊的?”
鄒船長看向我翻譯說:“王廚的意思是,那李安民有可能是島南的。”
我明白他們的意思,“島南的”應該是指島上的原住民。
再想想剛才電話里那個聲音,確實普通話說得不是很利索,所以就朝廚師點頭說:“是島上的原住民。”
廚師肩膀一聳說:“那邊的人我基本不怎么認識,他們也不過來,平時不怎么接觸。”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在觀光船上好像看見不少本地人船員,于是就問鄒船長說:“你的船員里面有不少島民吧?”
“有幾個是島上的,你要找他們問問嗎?用的話我就喊他們過來,不過他們未必能搭理你。”鄒船長說笑著拿出手機。
我點頭表示同時,又吸了一大口沙冰。
等了幾分鐘,三個年輕的本地人走進了餐館,點頭和鄒船長打了聲招呼。
他們看起來很小,感覺歲數可能還沒我大,站在鄒船長面前非常緊張,就像三個犯錯的小孩。
“你們認識李安民嗎?”鄒船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