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老頭子的說法,平息李安民的怒氣基本是沒有可能了,要想讓他放棄殺戮唯一的辦法就是破除他化成陰魂的咒物。
眼前這塊石頭肯定不是成咒的關鍵,因為天天太陽曬著,什么咒物都頂不住。
但是它的存在肯定影響了孫三生,這也是過去這些年那20幾個驅邪先生到島上被獻祭的關鍵。
但我不知道阿贊河到底做了什么手腳,而且這人現在已經死了,所以只能嘗試著去問阿贊龍吉,看看他能不能解開石頭的封印。
理由簡單說給陳濤,他立刻把意思轉達給了徐曉謙。
等了幾分鐘,陳濤的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
陳濤沖我點了下頭,開外放接起電話。
“你好,我是保密局陳濤。”
陳濤神情嚴肅聲音平靜,但在一旁的我卻驚訝得睜大了眼睛。
之前無論陳濤還是徐曉謙都沒有正面回應過“保密局”的事情,那個反邪教調查科的林哲還說根本沒有保密局這個部門,所以保密局什么的到頭來也只是我的一種推測,甚至把它當成是一種玩笑,覺得陳濤應該是公安部門的一個特殊案件調查組一類的。
但現在這次可完全不一樣了,陳濤算是親口承認了自己保密局成員的身份——我先前的推斷沒有錯,保密局真的存在!
我現在的眼睛里估計都在放光,抬頭看著陳濤心里激動萬分,腦袋里有無數個問題想要問他。
但現在并不是提問的時候,因為手機里已經傳出了回應聲。
“您好,我是龍吉,聽說您那邊有事情需要和我溝通,是關于我師兄阿贊河的。”
說話的聲音聽起來很年輕,音量不大,但中氣十足。
陳濤回答說:“是的,現在換我搭檔和你說。”
說完,陳濤沖我揚了揚下巴,示意我和阿贊龍吉來交流。
我這下更興奮了,主要是因為“搭檔”這個詞。
偷偷清了清嗓子,我故意壓低聲音對著手機說:“我這邊遇到了一些狀況,可能和你師兄阿贊河的死有關,事情是這樣的……”
我把李安民被封印的事情經過大概跟龍吉說了一下。
龍吉很有禮貌,從頭到尾沒有出言打斷,等我全說完了他才回答說讓我們拍一張神石封印的照片給他看。
照片都是現成的,陳濤直接給龍吉發了過去。
等了一會龍吉回答說:“河師兄用的并不是我們在泰國所修的法門,看起來像是他自創的,應該結合了東南亞陰法和中國道家的符箓術。不過這類法術萬變不離其宗,就像我這邊加持的佛牌,都是用具有靈氣的物品進行加持入靈。石頭是靈氣最弱的東西,不太可能入靈加持,如果要對那個叫李安民的人進行封印,也不會對石頭動手。所以在我看來,這塊石頭應該另有用途,大概是一種吸收陰法的媒介。我可以送你一段經文,等一下你用我的辦法試試能不能把石像中的封印解開。”
我聽了個稀里糊涂,感覺這個龍吉說了半天就跟什么都沒說一樣。
但我不好意思追問得太詳細,那樣就顯得我太沒水平了。
跳過了心里的各種疑問,我問他接下來需要我們怎么做。
阿贊龍吉說:“李安民死在海里,海水就是承載他怨氣的載體,你們想辦法把石頭移到海水中,海水沒過石頭二十厘米左右即可,然后把手機靠近留有封印的地方,我對著手機念誦經文予以破解。”
我聽得直皺眉頭,隔著手機念經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