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陸之瑤嗎?”七王爺搶著問道。
孟康迷茫地看著我們,搖搖頭說:“不知道,我的腦子里有點亂。”
七王爺似乎還打算繼續問,但我覺得已經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于是輕輕拍了拍孟康的肩膀說:“你好好休息吧,這把刀你拿著,今晚別出門,等所有事都解決了我再回來找你。”
“那只黑貓還會回來嗎?”孟康突然提高了音量,抻著胳膊抓住了我的袖子。
我看著他問:“你還打算繼續供奉那只黃鼠狼?”
“我……我……”孟康結巴了兩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不知道他是中邪太深了還是已經習慣了拿彩票換錢的生活,反正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至于他最后做什么選擇,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拿開了孟康的手,我在房間的門口、窗口都放了一點點血銀粉。
這個用量足夠撐上一天。
七王爺見我要走,就急急忙忙追過來問:“大師,您現在是要去那個安居花園嗎?”
“對啊,才十點,今晚準備開通宵,你要覺得堅持不住就回酒店吧,讓于晨跟著我就行。”我冷淡地說。
七王爺趕忙賠笑道:“別介,您晚上行動我肯定得跟著,多個人多雙手,萬一遇到點兒……”
“說的好像遇到事了你真能幫忙一樣。”我嘲諷道。
七王爺嘿嘿笑著狡辯說:“我之前是真怕,您不能總拿您自己的標準來要求我們這些一般人不是。再說了,島上的時候我可幫了您一個大忙。”
“你還真好意思提島上的事!”我瞪了他一眼。
但七王爺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就算沒了那身炫耀的皮,骨子里的東西卻不是說換就能換的。
我已經看得夠透徹了,也懶得和他在這兒貧,確保孟康家里不會再出狀況我就直接開門下樓。
回到車里,七王爺查了下手機地圖,開車走了不到20分鐘我們就來到了安居花園。
雖然名氣起得好聽,但這所謂的花園根本不是什么住宅小區,就只有一個粉刷一新的石拱門。拱門后面是三條小巷,小巷兩邊的房子少說也得有50年的歷史。這一棟棟老房子和院墻犬牙交錯,根本沒有任何規劃可言。房檐不知重刷過多少次,色彩都雜了,墻皮剝落得一層一層的,隨處可見斑斑駁駁的青苔。
這邊不存在什么保安,更沒有攔車桿,拱門后面的小巷也只能單向通行一輛車。
七王爺把車開過拱門,就在三條岔路前面的空地停了車。但我們沒有立刻下去,而是先在車里進行觀察。
小巷非常安靜,只能聽到聲聲蟲鳴。周圍那些二、三層的小樓里幾乎看不到什么燈光,路燈也間隔得很遠,燈光也很微弱,就像在一條黑暗的長廊中點起的蠟燭。巷子里每隔幾米就有一片黑暗區域,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怪東西就藏匿在暗處監視我們。
我開眼四下找了找,倒是沒發現有什么異常的東西,這讓我開始懷疑是不是孟康給了個假情報,故意把我們支走好帶著那只黃鼠狼跑路。
就在我滿心狐疑的時候,突然有一團像黑霧一樣的東西從眼前飄過,看方向好像飄去了右側的岔路。
我急忙收回視線,借著車燈看向右側路口。
就在小巷右側的墻頭上有一只黑貓,它伸了懶腰,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頭,瞪著兩只銅鈴一般的大眼睛看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