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小劉送過來的水,我深深吸了一口氣,把剛才提問所得到的結論一一向陳濤和廖隊長他們做了說明。
首先,這確實是個殺人、吃人的團伙,成員總共有7個,除了王剛和殯儀館老板之后還有另外五個沒有露面的人。
王剛是個變態,他非常喜歡身體有缺陷有殘疾的人,所以當他老婆打定主意要做腿部手術之后,王剛就動了殺心。
他們的具體計劃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人把孫繼芳抓去了那家燒烤店,并在那里把孫繼芳吃掉了。
而且他們沒有立刻殺死孫繼芳,很可能是讓孫繼芳活著,再一點一點把她吃到只剩一顆頭顱,這一點從王剛的夢里就有所體現。
另外,那200萬應該就是孫繼芳準備做手術的錢,王剛故意提到這200萬可能是想擾亂警察破案的思路,也可能跟孫繼芳的殘缺魂魄總來騷擾他有關,他處于半瘋的狀態做事情可能沒什么條理。
至于殯儀館老板那邊,有可能在他們的計劃里就是故意安排了殯儀館那個環節,畢竟還有另外5個幫兇在,殯儀館老板就算參與了吃人也有不在場證據,所以他不害怕被警察發現——就是所謂的“越危險的地方越是最安全”。
幾個人聽得眉頭緊皺,徐曉謙連連做著反胃干嘔的動作,看樣子有點受不了了。
廖隊長沉思片刻便對小劉說:“不要打草驚蛇,去查一下殯儀館那個叫許衛東的,看看他平時都跟什么人有來往,另外再去查一下云港最近幾年的失蹤案,尤其是身體有殘疾的失蹤者。”
“是!”小劉朗聲答應。
轉身剛要走,廖隊長又喊了聲:“調查的時候小心點,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知道了!”小劉再次答道。
我松了一口氣,鑒謊這個工作完成得非常順利,這要是沒有黃哥幫忙真不知道要查到猴年馬月去。
出了審訊室,我立刻出去買了好多罐頭回來犒賞黃哥,趁周圍沒人也小聲告訴黃哥讓他以后不要隨便控制別人,如果真到了需要控制人的時候我會主動說。
“為什么你能決定誰可以控制,誰不可以控制?”黃哥吃著罐頭嘴也沒閑著。
“因為我能分辨對和錯。”我說。
“怎么分辨?”黃哥認真地問。
“這個主要是靠經驗去判斷,或者是一種道德常識,以后遇到的情況多了我慢慢給你解釋。”我敷衍道。
“那這一次的情況我是做錯了嗎?”黃哥依舊認真。
我想了想,搖頭說:“好像也不能算是錯,廖隊長那個人確實頑固了一點,要是沒有……”
“你說我頑固?”廖隊長的聲音突然從我身后傳來。
我被嚇得全身一激靈,身體原地彈了起來。
回頭一看,發現廖隊長就站在我身后,只有他一個人。
我趕緊呲牙一笑解釋說:“我就是隨便說說,你別介意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