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緩了幾口氣,等情緒稍微平復下來一些,也回去繼續看監控。
許衛東已經說完了孫繼芳的事情,最后又補充說如果不是王剛開始發瘋,孫繼芳失蹤的事情是不會暴露的,而且那場大雪下得也不是時候,讓他們沒能及時把尸骨運去火化,只能暫時藏在王剛的烤肉店里。
小劉聽后就順著這個話題問了之前那些被害者的事,許衛東也一五一十全都說了,原來他開殯儀館的目的就是為了處理那些吃剩下的骨頭——除了頭骨要交給徐天川之外,其他全都燒掉。
廖隊長在中途插話問了句:“你說你是喜歡毛發,那有沒有保留被害人的毛發作為紀念?”
許衛東震驚地看向廖隊長,接著緩緩點頭說:“有,在我家里。”
因為要問的東西太多了,廖隊長沒有一直留在審訊室,把后續的審問工作交給其他人就先一步離開審訊室,帶隊去了許衛東家里。
外面的大雪終于停了,幾條城市主干道的積雪也得到了清理,我們飛快來到許衛東家。
開門的是許衛東的現任妻子,年輕漂亮,留著一頭長得十分夸張的頭發,明明已經挽了發髻但發尾還是垂到了腰。
根據許衛東的供述,在他的別墅里有一間上鎖的書房。他妻子帶著我們來到書房門口,同行警員直接破壞了門鎖。進去一看這書房布置得就像一個展覽館,一個個玻璃展柜里面規規矩矩地放著一縷縷的頭發,每一縷頭發都綁著一條顏色各異的蝴蝶結,旁邊還有一張小卡片記錄著頭發主人的信息,還會附帶一首小詩。
一想到這些頭發主人的命運,我就感覺全身一陣陣惡寒。
出了書房又看見許衛東老婆那一頭長發,心想如果她哪天動了要剪頭發的念頭,估計她的命運多半會和孫繼芳一樣。
再回到警隊的時候已經晚上9點多了。
許衛東那邊簽了認罪書,有了這東西,王剛、王仁理還有另外那幾個人也都不在話下了,現在唯一的難題就是徐天川這個人。
廖隊長他們覺得徐天川這個名字很可能是假的,甚至有可能他現在都已經離開云港了。
我聽到他們這樣講就立刻走過去說:“不會的!那個徐天川沒那么容易離開云港!現在大暴雪高速公路已經封了,我們過來的時候開的那個大輪子越野車都差點陷住,一般的車根本開不出去。鐵路、機場那邊徐天川根本過不了安檢,因為他必須帶著那些人頭。”
“人頭?”廖隊長詫異問道。
“對。”我點頭說:“之前許衛東不是說了嘛,他們每次處理尸體的時候都會把頭留給徐天川,我猜那個徐天川應該是用那些頭顱做成某種邪法器。這么多年的辛苦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扔下,他如果想要離開云港肯定會把這些人頭骨都帶上,那他就必須自己開車走高速。”
我能看得出來,廖隊長對于我說的邪法器是持懷疑否定態度的,但他沒有表現出之前那種傲慢,在短暫思考之后他很快就拿出了抓人方案。
他的計劃是讓市政那邊今晚只清一條高速,同時其他人在城里搞點大動靜,高調去把剩下的那五個人全都抓了。
這一招就是引蛇出洞,如果徐天川和我說的一樣只能走高速路,那只要在收費站那里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當然,火車站、飛機場也會派人去看著,防止出現意外情況。
至于徐天川的相貌,在我們說話的時候警隊的畫像師已經根據許衛東的供述在電腦上繪制出了徐天川的完整全身相和面部特寫圖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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