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著急問,就聚精會神盯著攤位上的那些古貨尋摸。就在我的目光停留在一對翠玉陰陽魚上面的時候,突然冷不防一道手電光晃了我眼睛一下。我剛要開罵,對方就急忙把手電移開了,一路小跑過來賠禮道歉說:“實在不好意思,我真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
說話的是個男的,聲音壓得很低,好像生怕破壞了胡同里的隱秘氛圍。
所謂抬手不打笑臉人,我看他這么客氣也就擺擺手沒說什么,可借著他手電的光亮看清楚這人相貌的時候,我卻驚呆了。
他五短身材,微胖,頂著個大光頭,臉上還戴著個口罩!
這不就是昨晚夢里殺人藏尸的瘋大夫嗎?
夢里的演員都不帶換的嗎?至于這么節約成本嗎?
我心里吐著槽,忽然發現那光頭正在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
“咱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光頭盯著我的臉問。
“應該……沒見過吧?”我說。
光頭吸了口氣,盯著我又看了一會,然后搖頭說:“不對!咱們絕對見過面,我有印象,好像……好像就是昨天才剛剛見過,你去過我家。”
他這話讓我心里一驚,但我的意識是清醒的,就覺得這個夢好像串戲了,這演員根本不按劇情走。
或許是因為知道這一切都是夢,再加上昨晚已經“死”過一次了,所以我根本不害怕,就微笑望著眼前的大光頭,看他想干什么。
突然,光頭的臉沉了下來,接著伸手從懷里掏出了一把手術刀,唰地一下往我面前一比劃。
我壓根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脖子一涼!伸手再一摸,粘糊糊的一片紅——這光頭又給我抹脖子了。
“殺人了!”
“快跑啊!殺人了!”
胡同里頓時吵嚷了起來。
我捂著脖子身體晃了兩晃,感覺腳已經站不穩了,但心里卻一點不慌,還在暗暗吐槽說:這些人都是傻子嗎?不說制止歹徒,起碼幫我叫個救護車啊!
撲通一下,我終于失去意識摔倒了,接著腦袋一疼我就醒了。
但疼痛是假的,更像是身體突然變沉,一種急速下墜的超重感把我壓“醒”了。
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坐起身來,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臭水溝里,再一摸脖子還能摸到那個被手術刀切開的傷口。
好像我是被拋尸了。
我吃力地從臭水溝里爬出來,搖搖晃晃走回了老白玉坊胡同。
白玉坊變成了臨山的老巷,推開榕樹大院的厚重木門,就看見我爸穿著拖鞋從堂屋走出來,氣呼呼地指著我質問道:“你又跑哪去了?連著三天沒回家,也不打聲招呼!知不知道我和你媽有多擔心你?”
我心想:又是三天!
三天是有什么說法嗎?
“我睡夠了三天會怎么樣?”我好奇地問。
我爸忽然收起了生氣的表情,笑著對我說:“你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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