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追過去再問,黃哥已經跳上了福利院的圍墻。
我沒有看到它做出任何夸張的動作,也沒有什么變形,但在開眼的狀態下,我能看到那些像海浪一樣起伏的色彩正在慢慢減弱。
收回視線,我急忙喊胡散下車去圍墻另一邊幫忙接黃哥。
等了一會,黃哥身體一晃,從墻頭栽向我這邊。
我趕緊伸手接住。
黃哥這就睡著了,而且掉落下來的同時就變回了原形,一只全身雪白的黃鼠狼。
胡散很快繞回來,看著我手里抱著的黃哥不禁驚嘆道:“純白色的黃鼠狼!這東西道行不淺吧?你從哪得來的這個寶物?”
我笑說:“機緣巧合。還有,他可不是我得到的寶物,是我朋友。”
“和黃仙交朋友嗎?太不可思議了!”胡散嘖嘖感嘆。
“現在就別感嘆這些了,看看這福利院里到底藏著什么吧。”
說完,我先把黃哥放進胡散的車里,再回到福利院,我們要找的東西就清晰可見了。
胡散手里的羅盤指向了福利院大樓的方向,我開眼看了下,也發現那邊有一個微小的氣場,是紫黑色的邪氣。
我倆來到大樓跟前,發現那氣場不在樓里,是在樓后身。
在大樓后面是一排單層連房,有點像幾十年前那種平房老教室。
破舊的木門上掛著生銹的鎖頭。我過去使勁一拽,鎖頭依舊結實,在鎖鼻子卻從腐爛的木板上被拽了下去。
推門進屋,到處都是灰塵和蜘蛛網,我還看到兩只老鼠滋溜一下鉆進了散亂堆砌的木桌椅下面。
我對老鼠都快有心理陰影了,好在黃哥已經告訴過我了,這地方沒什么特別難纏的東西,我們進來要找的應該只是一段記憶,一段有人不想讓它被曝光的記憶。
我試著點火把孫三生再叫過來,但這間老教室好像把我倆之間的聯系給切斷了,頭發點著之后沒有變成火球,就像在無名島的時候一樣。
“這應該是一個雙重法陣,福利院大院外面的法陣是個迷魂陣,進來的人會出現幻覺。現在這個房子應該是某種鎖魂陣,這個陣能切斷魂魄和外部世界的聯系。”我猜測說。
胡散好像聽迷糊了,盯著我的臉直眨巴眼睛。
我其實也說不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所以也不跟他解釋那么多了,只管繼續在老教室里面走。
這里只有一條走廊,右邊是窗子左邊是教室,不存在迷路的問題。
順著走廊一路走到底,盡頭貌似是教職工辦公室。
隔著破舊的雙開木門,能聽見辦公室里有輕輕的“唰唰”聲,好像是寫字的聲音。
我沒有著急推開門,踮著腳透過已經沒有玻璃的門窗朝辦公室里看。
在最里面靠窗角落的一張辦公桌后面坐著一個身材圓滾滾的中年男人。他40多歲的樣子,禿頂,身上穿了一件非常寬松的襯衫,這讓他看起來身材更圓更胖。
他那張臉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就是他連續三次抹我的脖子。
“你看見了嗎?”我壓低聲音問一旁的胡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