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霉蛋見狀急忙過來攔阻說:“你們怎么這就要走了?咒的事還沒說完呢!”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是你自己不愿意解。”我爺說。
“我愿意解!我怎么可能不愿意解?!我這些天一睡覺就夢見死人,而且不管我去不去那個地方都有人死,我簡直就是……對,就是在夢里殺人!這是不是你剛才說的殺人啊?是的是的,我承認了,我確實是在夢里殺人了,求大師幫我把詛咒解了吧,錢如果嫌少我還可以加。”倒霉蛋抓著我爺的胳膊說道。
熊貓康不禁皺了皺眉,湊過來勸說道:“老爺子,我看他人也挺心善的,不如你就幫他把咒解了吧。”
我爺冷冷一哼,甩開了倒霉蛋的手徑直走出了房門。
倒霉蛋在后面又追了幾步,但是到了房門口他卻不敢再往外面走了,就好像出了這扇門就會有厄運降臨在他頭上一樣。
他就在門口繼續苦苦哀求,但我爺就是鐵石心腸,根本沒有回去的意思。
下了樓到了外面,熊貓康推了推鼻梁上的小眼鏡,一臉不解地問:“老爺子,您大老遠過來怎么不把這個咒給解了呢?這小子是一家策劃公司的高管,年薪幾百萬,真就不差錢。雖然咱說的是錢都歸我,但我愿意55分賬,如果您幫忙解了這個咒,我保證您這一趟收入起碼六位數。”
我爺聽后無奈地搖頭說:“不是我不幫他解,是他自己不愿意配合。”
“我……我看他挺愿意配合的啊。”熊貓康不解地說。
我爺沒回答,而是朝我看了一眼。
我不太明白我爺的意思,和熊貓康大眼瞪小眼,不知道這老頭子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么藥。
見我倆這迷茫的模樣,我爺嘆氣道:“老康對咒術一知半解,看不穿還情有可原,可是你怎么還能想不明白這里面的問題呢?”
說著,他的眼珠子又瞪了起來,平時訓練我的那股嚴厲勁又上來了。
我皺了皺眉,仔細回想了一下關于一等無生咒的細節,而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無生咒需要借助活人達成某種契約,從而實現詛咒的效力。
穿上那雙紅布鞋應該不算是達成契約,只能算是人和咒物之間建立起了初步的聯系,如果想更進一步,還需要做什么呢?
我一邊思考一邊回想剛才看到的倒霉蛋那特殊的氣場。
他的氣場已經和紫色的邪氣融為一體,說明詛咒已經從紅布鞋徹底轉移到他的身體里了,所以他這個人就是詛咒本身。在鞋出現的時候,他自身氣場急速衰減,就像要死一樣,但倒霉蛋自身好像并沒有受到氣場減弱的影響……
“啊!我好像明白了!”我突然茅塞頓開,沖熊貓康說:“這個詛咒沒有強大到去制造死亡,他只是降低宿主的氣場,讓宿主的氣場處于一種瀕臨死亡的狀態,人在這種狀態下就能感應到低氣場的位置。倒霉蛋做的那些夢就是詛咒幫他找到了自然氣場非常弱的地方,在那種地方本來就是容易出現一些意外事故,詛咒只是把倒霉蛋給引過去而已。”
“你總算是開竅了。”我爺點頭說。
但旁邊的熊貓康似乎還不太明白,撓著頭問我倆:“我沒聽懂,到底什么意思啊?那些死的人跟詛咒沒關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