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走過來拿出一張紅布把鞋包起來揣進懷里,一臉失望地搖頭說:“你怎么還是毛毛躁躁的?上躥下跳個什么勁?抽瘋呢?”
“她要砍我!”我指著空氣說。
“誰能砍到你?一個沒有實體的東西怎么可能砍得到你。”老頭子撇著嘴說。
我坐在地上眨巴了幾下眼睛,回過味兒來點頭道:“對啊,我躲什么勁呢。都怪你孫三生,在那咋咋呼呼干擾我。”
“這跟我有什么關系?我都說了讓你別動手了,是你自己非要上。”孫三生道。
“屁!你想摸她手!話說你都這么饑不擇食了嗎?那女的腦袋都掉了你也要?”我難以置信地問道。
這時候已經有車在橋頭停下來了,后面撞到護欄上那個人也開了車門迷迷糊糊地走了出來。
老頭子過來一把從地上把我拽起來,快步就往電動車那邊走。
我趕緊小跑著過去發動車子,載著老頭子突突突回到了大院。
剛進院門,就看見一只全身雪白的貓蹲在堂屋門口。
我驚喜道:“黃哥?”
白貓輕輕點頭,真是黃哥。
我把車靠墻一扔,三兩步跑到堂屋門口,蹲下來盯著黃哥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
黃哥的毛色比之前更白了,在燈光下甚至有些透明,毛又長又密,看起來仙氣十足的,感覺吸收了那個六煞走龍陣不但沒損了道行,好像還精進了不少,跟之前的氣場完全不是一個層次了。
看來這個劉昆并沒有算計我,只是沒想到我跟保密局的人認識所以才逃了。
“你這是……升級了?”我的注意力又回到黃哥的身上問道。
“什么是升級?”黃哥還是那懵懂的語氣。
我咧嘴一笑也沒解釋那么多,回頭指著老頭子懷里揣著的紅布鞋說:“我們拿回來一個帶咒的紅布鞋,鞋里還有一個古代女人,那女的拎著自己的腦袋,還能影響中咒人的心智!”
叨叨叨說了一串,我忽然回想起黃哥在吸收走龍之前的反常表現,于是又皺起眉頭看向黃哥問:“對了,你在福利院的時候是什么情況?怎么感覺不太像平常的你呢?”
黃哥歪頭看了看我道:“不記得了。”
“這么重要的事還能不記得?那你還記不記得福利院里那個陣啊?”我問。
黃哥想了想,又搖頭說:“我就記得睡了一覺,現在餓了,我要吃罐頭。”
“行吧,我去給你拿。”失望地站起身去冰箱里拿魚罐頭,再回到堂屋的時候就看見老頭子把紅布鞋放在了院子里,周圍擺上的香壇蠟燭,還有各種供奉物。
我開了罐頭放在旁邊給黃哥吃,走到院子里問老頭道:“現在這是要干啥?”
老頭子看了我一眼說:“這個詛咒有點過于兇猛了,我怕等不到開陣,所以先把詛咒里的東西召喚出來封鎮一下。”
“哦,需要我配合嗎?”
“那當然了,你得再把鞋穿上。”老頭子理所當然地說。
“還來?要是那個女鬼還要砍我,我就站著不動給她砍嗎?”我問。
“沒事,她出不了這個陣,你只要把她引出來就行了。”老頭子給我吃了顆定心丸。
我又低頭看了眼老頭子布的這個法陣,很像劉昆在西隴村對付塑靈的那個,只不過用的蠟燭只有四組,供奉物看起來也怪怪的,好像是化妝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