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長什么樣?”我急忙追問。
但卷毛老師卻傻愣愣地僵在那里,半天沒有任何反應,好不容易眼珠轉動了一下,可看向我的時候又是一臉茫然。
我只能無奈地嘆一口氣,看來他已經想不起來坐在副駕駛的人到底是誰了。
回過頭跟保安大爺道了一聲謝,我倆又一起來到被撞飛的那個色小子跟前。
張瑩瑩已經跑來對那小子進行了檢查,抬頭對我說:“他沒事,只是骨折而已,我已經打急救電話了,也有人報警了。”說著,張瑩瑩朝旁邊幾個拿手機的女生示意了下。
我點點頭,沒去理會這個被撞的倒霉小子,在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中掃了幾眼,很快發現了之前在多媒體教室見過面的幾個女生。
我朝她們抬手示意了下,她們都還記得我,也沖我僵硬地微笑示意。
來到她們跟前,我試著問了問有沒有人看見是誰坐進了卷毛老師的車。
幾個女生互相望了望,就好像失憶了一樣全都搖了搖頭,只有一個人模糊記得說:“好像有個人和老師一起走的,但是沒看清楚是誰,就記得穿著……好像穿的是老校服吧?”
她一邊說一邊看向其他幾個人。
那幾個女生回想一下,都皺著眉搖頭。
“什么樣的老校服?”我對那個還有印象的女生追問道。
“就是……就是那種。”她回頭指了下校門。
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教學樓前好像立著幾個玻璃櫥窗,里面貼著好多學生的照片。
“你跟我來一下。”
說完,我就和那女生一起回到學校里面。
走近那些櫥窗發現是優秀畢業生光榮榜,照片是歷屆優秀畢業生的半身照,還能找到張瑩瑩。
過去十年的校服沒什么變化,都是淡藍色的運動服,但更早些時候的校服卻是藍紫色的。
我指著光榮榜問那女生:“就這種紫色的校服嗎?”
她點了點頭,接著又迷茫地看著我,好像不太明白我在說什么。
又來了,那個在校園里猖狂殺人的東西似乎有本事抹掉自己的痕跡,難怪可以隱藏這么多年。
這時候校外公路上傳來了救護車的警笛聲,剛停下沒多久,警車也趕來了。
色小子被送上了救護車,卷毛老師也被警察帶走了,沒過多久喧鬧的校門口就徹底歸于了安靜,只有卷毛老師那輛轎車還懟在墻里沒出來。
我站在崗亭跟前,看著保安大爺和張瑩瑩皺著眉頭走回來。
“真沒想到,竟然還真出事了,我以為你就是來……”保安大爺咧嘴干笑了一下,估計是想說我是來騙錢的。
我沒在意這些,讓他給給校長打電話,告訴她我需要學生資料,要第一次男生自殺事件之前的所有藝術生的檔案資料。
但保安大爺并沒有給校打電話,而是站在我身邊怔住了。
我問他:“怎么了?”
大爺眉頭緊鎖,過了好一會才抬頭看著我說:“我想起來一個人,是十六年前的一個學生,她是個學美術的,總是背著個畫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