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黃哥直接放在了汽車儀表盤面板上面,讓它用爪子給張瑩瑩指路。
張瑩瑩車開得不算快,一邊開一邊問:“我們現在是要去找當時在旁邊吃飯的那個人嗎?”
我搖頭說:“不確定,其實現在坐下來冷靜想一想,感覺整件事都很不對勁。”
“怎么說?”張瑩瑩問。
“從王忠慶那里就開始不對勁了。”我邊回想邊捋順道:“王忠慶出獄已經有段時間了,他在學校旁邊這么長時間都沒找到巫毒,偏偏在我們找到他的那天他就想起來了,而且很精準就把巫毒給找出來了,這未免也太巧了吧?另外,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在教學樓里轉的那天嗎?四樓感覺是有東西的,但當時可不是五月份。”
“嗯,我記得,但那說明什么呢?”張瑩瑩好奇地問。
“說明那個巫毒可能比我想的要厲害。”我解釋說:“首先王忠慶絕對不可能忘記巫毒埋在什么地方,在監獄里十五年都念念不忘的東西,就算學校改建了也絕對能找得到。他回學校撲了個空,我覺得應該是巫毒自己改變了位置,讓王忠慶誤以為自己不記得埋在哪了。”
“我記得他說過巫毒可以自己動來著!”張瑩瑩應道,同時左轉方向盤,隨著黃哥的指引改變行車方向。
我繼續說道:“咱們第一天去學校就感覺到學生中間有邪氣了,說明學生跟巫毒有過接觸。還有巫毒的攻擊方式是用樹根藤條,很可能巫毒在這些年里已經發生了變化。”
我拿出了包里已經空了的巫毒人偶說:“這個是曾經囚困她的牢房,我懷疑劉冠群很可能早就從這里出來了,她還留著這玩意就是用來當誘餌的,等哪一天王忠慶回來了,她要用這個釣魚,親手埋了王忠慶報仇。”
張瑩瑩全身一顫,皺著眉看了看我說:“你嚇到我了!當時……她好像確實想把王忠慶拽到地下活埋。”
我點頭道:“這么一分析就說得通了。巫毒人偶就是個魚餌,一個眼睛,她通過巫毒來觀察咱們,等咱們和王忠慶一分開她就立刻展開行動,還故意在鄰桌繞了一圈分散咱們的注意力。我覺得她應該沒丟,她就在學校里!”我的思路好像越來越清晰了。
這時黃哥的爪子又動了,張瑩瑩再次改變方向,前面的路直通三中。
我倆不禁對望一眼,一切似乎都在朝我猜測的方向靠攏。
很快車子開到了校園門口,黃哥回頭看了我一眼沉聲說:“就是這里。”
“果然!”我說了一聲便開門下車。
張瑩瑩也要跟著下來,我卻抬手止道:“你別跟著了。”
“我想幫你。”張瑩瑩說。
“你已經幫了很大忙了。”我說。
“那……哦,對了,刀給你。”說著,張瑩瑩就把之前我給她的裝飾刀拿出來交到我手里,蹙眉道:“小心點。”
“沒事,一個小鬼而已。”我笑著拿回裝飾刀,回頭說了聲:“黃哥,上了。”
說完我便奔著校門跑過去,幾下翻了進去。
學校里一片寂靜,崗亭漆黑,值夜班的保安不知道去了哪,似乎整個校園里就只有我一個人。
來到體育場邊,我拿出頭發盒子,點火把孫三生叫了出來。
他一現身就蹲在地上,臉上一副賤兮兮的表情,看著我眉頭直挑。
回想起之前他就是這副惡心的嘴臉,我頓時回過味來,過去就是一腳。
這一腳踹在了孫三生的臉上,把他踹得向后一翻,爬起來就罵道:“你是神經病嗎?打我干什么?”
“你個吃里扒外的,不就抱了下腿嗎?明知道有詐你不告訴我!”我罵道。
“你不是有黃哥了嘛,有什么事問它就好了呀,我不就是個干臟活累活的苦力嘛。”孫三生撇著嘴一臉欠揍相。
我一聽他這話倒樂了,笑問:“你這是在爭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