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我們的房間,徐曉謙過去檢查了一下斷頭的假人。
假人脖子的斷面非常平整,看起來是用利器割斷的。在草人放置的位置附近還有好多細碎的泥土顆粒,這些東西之前可是完全沒有的。
假人腦袋還在門口的地上躺著,我把它撿起來看了下,發現在草人的后腦勺上有一張被黑色長釘固定著的黃紙錢,紙錢上面寫著一個醒目的紅字:死!
我看得直想笑,晃了晃這張紙錢說:“你還挺受歡迎的,剛來第一天就是各種禮遇。”
徐曉謙苦笑一下,翻身躺到床上兩手枕在腦后笑看著我也不說話。
這突然的深沉反倒讓我有些不太適應了,這小子是吃太多撐壞腦子了嗎?
“你瞅啥?”我入鄉隨俗地問道。
“瞅你咋地?”徐曉謙回了句。
“呵呵,那干一架唄?”我笑著問。
徐曉謙咧嘴一笑,但馬上又恢復嚴肅說:“走吧,收拾東西,今晚不在這住了。”
“去哪?”我忙問。
“回派出所,到辦公室對付一宿。”徐曉謙簡單說道,起身就開始收拾東西。
“咋了?你還真怕有鬼啊?這明顯是人干的,就為嚇唬你,最可疑的就是那個李光福,老劉也有問題,還有那個陳亦澄……媽的,全員惡人嗎?”我說。
徐曉謙嘿嘿一笑說:“要是鬼我還真不怕了,有你在嘛,但是有人在后面捅咕就不托底了,還是去派出所吧,就算敵人的手伸得再怎么長,也不可能在派出所對咱倆動手。”
“也行。”我點點頭,迅速整理東西跟徐曉謙下了樓。
外面的夜風有些涼,街上黑漆漆的,間隔幾十米才有的路燈也不怎么亮,就像是在墨盤里暈開的一點點昏黃。
走在大街上,我倆的腳步和行李輪的聲音變得有些吵嚷。
徐曉謙似乎很喜歡這種感覺,仰著頭面帶微笑,臉上看不出絲毫緊張。
“你還挺淡定的。”我說。
“早有預見嘛,就知道老馬頭不可能單純為了給我穿小鞋把我發配過來,要是不出點什么事那才奇怪呢。”徐曉謙淡淡說道。
我一聽這話頓時警覺起來,皺眉問道:“該不會你找我過來也在老馬頭的算計之中吧?”
徐曉謙一怔,驚訝地看著我道:“靠,還真沒準,那個老狐貍精明得很!”
“靠,我就不該免費來幫忙,應該找老馬要錢的!”我后悔道。
“算了,來都來了,不如研究研究今天發生這些破爛事。”徐曉謙擺手道。
我點點頭,再次拿出頭發點著。
結果還是一樣,頭發迅速燒焦,沒有火球也沒有孫三生。
再試著對徐曉謙開眼,同樣沒能成功。
“黃哥!”我喊了一聲。
空蕩蕩的街道里回應我的只有徐曉謙古怪的眼神。
“你這狀態好像不太對勁啊,怎么了?”徐曉謙似乎發現了情況不妙。
我點頭說:“狀況還不是一般的不對勁,我有個小鬼跟班招不出來了,還有一個一直跟著我的黃大仙,現在也不知道哪去了。好像自從咱們進了那座山以后,我的一些拿手招數就都被封印了。”
“之前出過這樣的狀況嗎?”徐曉謙問。
“有過,但是能提前察覺到,比如聞到一股惡臭之類的。但這次什么感覺都沒有,就一點點溫水煮青蛙一樣所有方術都用不了了。”我沒提眼睛的事,但這一次福林之行顯然比以往經歷過的更為不妙,敵人是藏在暗處的大活人,而且懂得封印我的方術咒法,就連黃哥都被一并封印了。
我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有能力應對接下來可能出現的麻煩。
也許,應該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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