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謙和李光福隨后跑進來就把潘瘋子給拉開了。
我趕緊檢查了一下腿上被咬的部位。留了兩排牙印,但沒咬破,應該是潘瘋子斷臂之后失血過多所以沒什么力氣,這才讓我免遭血光之災。
醫生護士很快過來給潘瘋子來了一針鎮靜劑,沒幾秒他就睡了過去。
我皺著眉頭看著潘瘋子被抬回病床上,有心幫忙可眼睛不靈了,就連能不能用鬼門十三針來驅邪都不是很確定,感覺自己就跟廢人一樣。
徐曉謙把李光福拽到一邊問:“鎮上沒有精神病院吧?”
“沒有,縣里也沒有。”李光福搖頭道。
“他現在這情況必須得有人看著才行,不然肯定還得出事。”徐曉謙道。
“我聯系他哥大潘了,應該就快到了。”李光福說。
“還有,你昨天弄的那個草人半夜出問題了,腦袋掉了。”徐曉謙滿臉嚴肅地說道。
“啊?!草人腦袋掉了?”李光福驚訝道。
他的聲音很大,病床那正忙碌的大夫和護士全都轉頭看過去。
李光福急忙抱歉地沖大夫、護士抬手示歉,拉著徐曉謙再次出了病房。
我也跟了出去,聽李光福壓低聲音問:“那你們昨天晚上有沒有出什么事?比如,有沒有看見那個……就那個豬!”
“沒看到,我們后來是在所里辦公室過的夜。”徐曉謙道。
“哦,怪不得我看你們是和寶忠一起過來的。”李光福輕輕點頭,神色凝重地說:“那現在的情況就更不樂觀了。剛才潘瘋子的反應明顯不對勁,他想咬你,還說了你是豬,那說明你很可能……”
他眼神古怪地盯著我打量,隨后又看向徐曉謙,猶豫了一下才提議說:“要不,你們離開鎮子躲幾天看看?”
我沒有應聲,看向徐曉謙等他決定。
徐曉謙則輕蹙眉頭,懷疑地盯著李光福。
他一怔,急忙訕笑著擺手說:“不是,你們別誤會,我不是覺得你過來擋我返聘的路了。說實在的,我都干了幾十年了,累了,就想退休享享清福,能有人愿意過來接班我絕對歡迎。但是我總不能眼看著你們遇到事不管吧,要是真出什么岔子,我的良心也過意不去。”
徐曉謙輕嘆一聲,眉眼舒展開,微笑著說:“我不是懷疑你,只是……可能你也聽說了,我是被上邊領導指派過來的,就像你昨天說的,我就是來鍍個金邊,總不能這金邊還沒鍍上呢,我就因為撞鬼這種理由申請調回吧?這在領導那也說不過去呀。”
“那,你們也可以不跟上邊領導說,就跟田所長打聲招呼,去鎮外躲幾天,我這邊幫你再去村里看看,研究研究到底怎么回事,等研究明白了,能確保你們沒事了我肯定第一時間給你們打電話。”李光福說。
“這倒是可以,但田所長那邊能同意嗎?”徐曉謙問。
“肯定沒問題的,畢竟您的銜兒比田所長高,而且國保大隊的人說實在的也不歸田所長管,打招呼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他不可能不放你們走。”李光福彎著眼睛訕笑道。
“那就算田所長同意了,你這邊真能搞定我們撞邪的事嗎?別一弄好幾個月沒完沒了。”徐曉謙擔憂道。
李光福一聽就笑了,拍著胸脯保證道:“你放心,我肯定全力幫你整明白,如果沒整好,我就一直在這盯著,查的案子做出來的政績都算在徐科長你的身上!”
“這不好吧。”徐曉謙咧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