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多等了一會,確認了雷擊木沒有爆發才把結果告訴給老頭子。
老頭子淡淡回道:“那就說明對方示弱了,你要想辦法用更常規一些的手段,讓你練的搏擊能派上用場了,但能不冒險還是不要冒險的好,一切以安全為第一。”
“知道了,安全第一。”我應道。
“我說的安全第一就是讓你別再干了,回家!”老頭子吼道。
“現在回不去,我跟徐曉謙一起呢,有任務,再說我要扯他也不能扯。”我無奈說道。
“又是老馬安排的?”老頭子問。
“有可能……是中了老狐貍的奸計了。”我說。
老頭子嘆了口氣道:“按照你的說法,那個封術陣很可能覆蓋面積非常大,要維持這么大一個陣,說明布陣的人非常厲害。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布下這樣一座大陣,反噬自然也是相當的強,不說當場嗝屁也保準得脫一層皮。總之,注意安全吧。”
“嗯,我知道,感覺不行我就跑,我跑得快著呢。”我安撫老頭說。
“行吧,有什么事搞不定了再給我打電話。”老頭子叮囑道。
我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破貨車開了半個多小時,總算能看到崗下村的輪廓了。
我讓司機提前在村外樹林邊停車,讓他就在這里等我們回來。推醒了徐曉謙,我倆便一起鉆樹林,繞路往五田村的方向走。
五月的東北溫度適中,不冷不熱剛好適合爬山。
頭上還沒見汗,我倆就來到了吊橋跟前。
我沒有著急上橋,而是藏在橋這邊的樹林里遠遠朝著對岸山上望,很快就在對面半山腰的樹林中瞧見有東西在動。
“那呢!”我指著那個晃動的身影說道。
徐曉謙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蹙眉道:“看著好像不是人,體型有點小,像猴子。”
“猴子和人我還分得清楚,那明顯是個人,感覺像是穿著個獸皮當偽裝,可能是個小孩。”我說。
“好像……確實是!”徐曉謙道。
“應該是五田村在那安排站崗放哨的,得想個辦法過橋才行。”我皺著眉頭道。
“不用想啊,就直接走。”徐曉謙道。
“直接走?那不就被發現了嗎?”我詫異地問。
徐曉謙自信滿滿地笑了笑道:“村里手機不能用,他們互相聯絡也不方便,咱倆不走村子走其他路線,山這么大他們想找咱們也沒那么容易。再說,咱們就是來探探路,發現不對就跑,而且我都讓陳亦澄去報信了,不管田所長是好的還是壞的,知道消息了肯定得讓李光福他們來找咱倆,這就是接應咱倆的后院隊。”
“萬一田所長太笨了,沒想到咱倆來五田村怎么辦?又或者,李光福想讓咱倆直接死在山里,所以干脆不過來了。”我提出另一種可能性。
徐曉謙把嘴一撇搖頭道:“李光福肯定會來!他知道這村里的貓膩,也知道咱倆的來頭,如果咱倆真在村里出了什么事,肯定會有大部隊過來,這個麻煩他們可惹不起,所以肯定會來,咱倆也肯定不會有事。”
“聽起來好像挺有道理的樣子,但你就不怕他們把山里的秘密藏起來?”我問。
“要是秘密真那么容易藏,他們也不至于弄這么神神叨叨的,還圈了個什么禁地。所以我猜想,那個秘密肯定是相當明顯的,進了山就能看見。”徐曉謙道。
“陳亦澄那邊呢?你就認定了她一定能偷到斷手嗎?萬一田所長早把那只手銷毀了怎么辦?或者她壓根沒找到。”我繼續問。
“斷手其實無所謂。”徐曉謙揚眉一笑道:“陳亦澄只要去跟田所長報信了,她的任務就算完成了,斷手只是附加任務。如果沒找到,那她報信給田所長屬于有功無過,自然是安全的。如果順利得手了,那就按計劃離開福林,還是安全的。”
“萬一她偷手的時候被抓個正著呢?”我吹毛求疵一般問道。
徐曉謙肩膀一聳道:“那只能說她倒霉了,但也不會出什么大事,畢竟在派出所里,田所長還能把她怎么樣不成?大不了留個處分記錄,回頭我去跟老馬一說,換個部門把處分記錄抹掉就完事了。你就放心吧,一切盡在我倆的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