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頭面具終于被拿掉了,看著那形狀極不規則的腦袋,我才知道為什么豬頭面具那么難摘。
怪人的腦袋比籃球都要大上三圈,左后腦高高隆起個大包,整個后腦勺分布著大小不一的腫塊,頭發就像是荒漠中的野草,只在這些腫塊之間零星鉆出。
我用腳蹬了下怪人的肩膀,把他沉重的身體翻了過來。
當看見他那張臉的時候,我真的差一點吐出來。
那根本不是人應該有的相貌!
他的兩只眼睛全都半睜著,左眼長在顴骨的位置上,右眼則跑去了眉骨的位置,他的鼻子是歪的,鼻梁和鼻頭形成了接近90度的夾角,腫脹的上唇從正中間分裂成兩半,下嘴唇連同皮膚整個沒有,直接露出血紅色的下頜和黃黑色的牙齒,整張臉就好像被一股詭秘的力量扭曲了,可怕至極。
這已經不是“丑”可以形容的了,簡直讓我感到毛骨悚然。
就在這時候,從山上突然傳來了一陣樹枝被碾壓的聲響,抬頭看去就見一個東西以極快的速度朝我們沖了過來,看上去好像是頭野豬。
“看住了大塊頭!”我沖徐曉謙喊了一聲,拎著散發出難以描述氣味的警棍擺出格斗架勢。
隨著那東西迅速靠近,我看清楚了那不是野豬,而是同樣戴著豬頭面具的人,只是個頭更小速度更快。他一邊沖鋒一邊發出“呀呀呀”的怪叫,在距離我七八米遠的時候突然高高跳起來朝我猛撲。
這種蠢笨的進攻方式根本不需要躲,我就像打棒球一樣瞄準豬頭掄起警棍迎了上去。
隨著“砰”的一聲悶響,小野豬被我凌空攔截了下來,身體重重摔在地上。
但這家伙的抗揍能力竟不比那大塊頭差,躺下之后一翻身就爬了起來,發出“哄哄”的豬叫張牙舞爪地撲了上來。
與此同時,從山坡上面又有聲音傳來,余光一掃好像又來了三四個。
得速戰速決!
心里打定主意我也不跟這個小個子客氣了,警棍在手里一橫,直接用拳擊解決。
小個子很像野獸,攻擊根本沒有技巧套路可言,街邊跟外行人打架或許管用,但我也算是接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像他這種的在我面前就是兩個字——找死。
就三兩下,小個子就被我揍翻了,緊接著過去一頓電療,小個子便在一陣抽搐之下不再動彈了。
抬頭再看山上,剛剛沖下來的幾個人全都停了下來,彼此對望一眼又轉頭跑回山頂,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
徐曉謙一手砍刀一手電擊槍追了幾步,見他們跑沒影了就沒再追,轉身回到了小個子跟前。
我蹲下來檢查了一下豬頭面具,發現這張面具不是縫上的,只是繩子打了死結。
徐曉謙過來用刀割斷了繩子,揭開面具再一看,雖然鼻梁被我砸爛掉了,但這張臉我還是認得出來。
“是昨天村里那里宋長棍!”徐曉謙道。
我剛一點頭,本已昏迷的宋長棍突然眼睛一睜,接著向上一翻白,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嘴巴不斷向外冒著血色的泡沫。
徐曉謙趕緊扔了武器,兩手緊緊按住了宋長棍劇烈抽搐的身體。可宋長棍卻在這時兩只手猛地伸出來,死死掐住了徐曉謙的脖子。
我來不及思考,對著宋長棍的腦袋就是一警棍。
這一棍子把宋長棍的頭都打得一歪,但他卻根本沒有松手的跡象。
我只能故技重施,警棍懟進了宋長棍的菊花門一個雷電千年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