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了一驚,又看了眼徐曉謙手里的紫花。
“原來是罌粟啊!”我嘆道。
雖然了解不多,但罌粟這東西我還是知道的,不就是大煙花嘛。
怪不得這村里的人神神秘秘的,而且還有錢,搞半天是在村后山偷摸種這些玩意。
我忽然想起了村里冒出紫色煙塵的煙囪。
“他們不會是在村里制毒吧?”我問。
“有這種可能,但應該不止這些。”徐曉謙的神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又換了其他什么身份。
“還有什么可能?”我問。
“那個大塊頭,你還記得大潘說過村里有個舉重的大高個吧?”徐曉謙說。
“記得,名字忘了,好像是什么舉來著?在家讓雷給劈死了。”我回答道,因為被雷劈死這個死法很容易給我留下深刻印象。
徐曉謙點點頭,拿出手機翻看了幾下。
他的手機很牛,在水里泡過了也沒事。很快翻出了一份個人資料,應該是早就下載保存在手機里的,他遞過來給我。
我看了一眼,是叫孫福舉,照片上的頭很大,腦袋有些畸形,目光呆滯看起來憨憨傻傻的。
資料內容不算多,大概就是在哪里上過學之類的,并沒有什么特別。
但是資料向下翻到最后,是另外一張照片——孫福舉臉色蒼白地躺在地上,身下是兩扇門板。
我聽說過一些農村的規矩,說是人死之后要放在門板上面,具體原因忘記了,反正說道很多,這照片應該就是孫福舉死后拍的。放大了照片,能看到那時候孫福舉的腦袋已經出現了更為嚴重的變形,兩只眼睛也扭曲位移,鼻子明顯是歪的。
我看得心中一驚!
“這不就是剛才那個……”我的話只說到了一半就生生被我咽下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我竟然想到了我自己。
我也被雷劈過,雖然身體上沒有留下什么畸形,但后面確實有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了,后來老頭子告訴我說,這是一個遺傳在我們家族里的詛咒,無法根除。
所以,如果五田村的人也存在這種遺傳詛咒……
這樣想著,我不禁再一次將目光移向了那張尸檢照片。
“這照片是誰拍的?”我沉聲問。
“一個在福林待過兩個月的小警察,當時好像是跟李光福一起去村里,正好趕上這事就拍了這張照片。后來很快他就主動申請調職去了別的地方。”徐曉謙回道。
“你們還真厲害,這種照片都能找得到。”我不禁感嘆保密局的工作效率。
徐曉謙表情淡淡道:“昨晚你睡著之后,我把整個鎮外村所有人的資料都看過了,所有感覺可疑的都下載在手機里,其中最值得研究的就是這個孫福舉,因為整個鎮外村里只有他一個人身高超過一米九,襲擊我們的大塊頭也是一米九,而且電擊槍都沒辦法把他擊倒。”
“被雷劈過的人都挺耐電的。”我喃喃說道,這方面我比較有經驗。
“村里的其他人都有不同程度的畸形,還有崗下村的那些人,我們剛一靠近村子他們立刻就出來圍著,正常情況下哪有那么多閑人,所以那明顯就是個前哨。”徐曉謙說。
“這個我知道,所以我才沒讓司機過去。”我說。
“其實咱們直接進村也沒問題,我原本的計劃就是要打草驚蛇,反正只有我們兩個人,他們不會把咱們放在眼里。”
“但是現在應該重視起來了,你都把封術陣給破了。”我說。
徐曉謙沒有流露出任何驚訝,淡淡地點頭說:“所以要在他們做出下一步動作之前斷了他們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