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有心理準備,所以不緊不慢跟他討價還價道:“行吧,那你們慢慢研究,我就直接回家了,這一身傷可得再加好好養養嘍。哎,你說說,這合同才簽了兩天,怎么就弄了這么一身的傷呢,也不知道是我倒霉,還是你們這地方晦氣。”
“不對吧,這可不是我給你安排的行動任務。”老馬道。
“我也沒說這是你安排的,就說你們這地方晦氣。”我糾正道。
沉默了,老馬那邊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才說:“那頭骨是干什么用的?”
“你是說我們,還是他們?”我問。
“他們。”老馬還真聽明白了。
“嗯……大概就是一種咒法的根基物吧,就是一個附著咒物的載體,反正沒什么值得研究的,我拿回去就是磨粉做原材料,畢竟這次是我的個人行動,你肯定不會給我酬勞,我總不能白干活吧,拿幾樣東西回去也是應該的,這樣生意才能常來常往,你說對不?”我笑嘻嘻道。
“咱們是一家的,還分什么你我嘛,應該是咱們。”老馬笑著說。
“好,咱們,那咱們這骨頭是不是可以讓我拿回去了?”我順著他問。
老馬嘆了一口氣道:“你跟你爺爺學壞了。”
我咧嘴一笑道:“客氣了,其實跟您也學了不少。”
“行吧,那骨頭你怎么帶回去?用不用我專門給你安排車?”老馬問。
我看了下那頭骨的尺寸,確實需要人手,就同意說:“那就麻煩您給安排一下吧,今晚就直接送過去,我的情況不用告訴我爺,回頭我自己跟他說。”
“打電話的時候注意……”
“放心,我不能跟他說我受傷的事,只要你把骨頭安全送到了,中途別耍小聰明對那骨頭動手,如果泄了氣成色不行了,那咱們回頭就得好好說道說道了。”我威脅道。
“不能,那骨頭肯定完好不動地送去你家里。話說回來,你的傷不要緊吧?”老馬忽然語氣嚴肅了起來。
我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繃帶,說:“目前還行吧,主要的傷口包扎好了,現在就是臉上手上還有些燙傷的水泡,等會去醫院看看吧,應該沒啥大事。”
“行,那你等會就聽林哲安排,具體的事情咱們明早再說。”老馬這話一聽就是不想再嘮了。
我也累了,就順著他的話道:“謝了馬局,你跟林哲打招呼吧,我先掛了。”
結束了通話,我朝林哲揚了揚眉,他那邊的電話立刻響了起來。
隨后的安排就像我和老馬商量的那樣,有人專門把狼頭骨送去臨山老家,我則坐船去了云港醫院治療,至于島上的事情,林哲告訴我說會有案件報告,等整理好了會發給我一份。
黃哥跟著我一起去了醫院,我做檢查的時候,她也一并接受了檢查,真發現了好幾處骨裂,尤其是四肢,貌似還挺嚴重的。等我這邊的燙傷都處理好了,就看見黃哥的小胳膊小腿都打上了夾板,跟個小木乃伊一樣躺在醫生的診療床上。
見我過來了,黃哥立刻跳下了床,嚇得醫生連連驚呼。
我趕忙過去想跟醫生解釋,反而被醫生逮著好一頓教育,說什么這個年齡的孩子一定要看護好,有些傷孩子說不清楚,但大人必須要重視,不然很可能影響將來發育什么的。
我聽得一腦門子官司,怎么感覺好像黃哥是我女兒一樣,我才18,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難道我這么顯老嗎?
黃哥就在旁邊跟個小傻兒一樣站著,大眼珠子咕嚕嚕地轉悠,也不知道在盯著啥,反正一臉無辜。
我也懶得跟醫生解釋,就巴巴聽著,時不時點頭答應一聲,算是應付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