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具體就……大概,10年?”劉佳偉回答得含含糊糊。
“他倆是一塊去銀行開戶的?”徐凡問。
“對,一塊來的。”劉佳偉點頭道。
“然后就因為股票的事情一直聯絡?”
“嗯,就是咨詢這些。不過后來只有黑亮常來了,黃玨已經很久都沒聯系了,最近黑亮也沒找我了。”劉佳偉說。
“哈吼!”黃哥朝我說了聲。
我點點頭,轉達道:“他撒謊。”
徐凡的手上立刻用了勁,疼得劉佳偉嗷地一聲慘叫,連連回答說:“我知道!我知道他倆死了!我知道他倆死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徐凡問道。
“我……我一直幫黑亮打理基金來著,前幾天他爸媽來找我要過錢,我問了之后才知道的。”劉佳偉道。
黃哥:“嘿嘿嗚哇。”
“這次是實話。”我翻譯道。
徐凡深吸一口氣,繼續問:“黃玨的死,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聯系過黃玨,是他媽接的電話,就知道了。我以為他倆是黑吃黑,以為黃玨想吞黑亮的錢,所以把黑亮給殺了,結果沒想到黃玨也死了。”劉佳偉哭唧唧地回答道。
徐凡回頭看了眼黃哥。
黃哥道:“嗚哇。”
這次不用我翻譯,徐凡直接聽懂,轉頭繼續審問道:“你為什么覺得他倆是黑吃黑?”
“因為……因為就憑他倆,根本不可能賺到那么多錢,兩個人別說大學了,高中都沒上過,憑什么比我賺的都多,所以他們肯定沒干什么好事,肯定沒干好事!”劉佳偉越說越氣,恨恨地說道。
“所以你故意給他倆買爛基金,讓他們賠錢是嗎?”徐凡問。
“那……那倒沒有,去年基金確實爛,保本就是賺了。”劉佳偉低聲說。
“嗚哇!”黃哥道。
“你瞧不起的兩個人卻賺著你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你心里很不爽,又不敢得罪他倆,所以就回家拿你老婆出氣,對嗎?”徐凡冷冷問道。
“我沒有!”
“哈吼。”黃哥報告。
徐凡聽懂了,繼續問:“今天為什么又打袁琳?是因為你想吞下黑亮那筆基金錢,結果被他爸媽要走了,所以你就又拿袁琳出氣,是不是?”
劉佳偉長記性了,也不回答,只低著頭保持沉默。
徐凡的手指在劉佳偉的膝蓋上使勁捏了一下,疼得劉佳偉一聲慘嚎,連連點頭道:“對!我是想要那筆錢!那錢就應該是我的,是我幫黑亮打理的,他死了,就應該是我的!”
這次不需要黃哥來測謊了,劉佳偉說的就是實話。
他這人就是個垃圾,人渣,慫包,窩囊廢,對外人唯唯諾諾,就算是自己再如何瞧不起的人都不敢說一個“不”字,但回到家里他就變了,變成一個暴君,把袁琳嚇到連眼淚都不敢掉了,真不知道這種暴力折磨到底持續了多少年。
“黃玨和黑亮那些不干凈的錢是從哪來的?”徐凡問。
“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好地方。”劉佳偉道。
“具體數額知道嗎?”徐凡又問。
“不知道,你們……你們到底是干什么的?知不知道現在這樣叫刑訊逼供?你們真是警察嗎?為什么一直問我那兩個死人的事?你……你們……”劉佳偉的眼里突然升起了濃濃的恐懼。
徐凡依舊冷著臉,看不出一絲表情,黑色的皮手套離開了劉佳偉的膝蓋,一點點朝劉佳偉的脖子湊近,就像一條致命的黑曼巴蛇。
劉佳偉被嚇得冷汗如雨下,想躲卻又躲不開,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只手一點點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要知道,我隨時可以找到你,在你吃飯的時候,睡覺的時候,或者拉屎撒尿的時候,悄無聲息地扭斷你的脖子,就這么輕輕一下。”
說著,徐凡右手一轉,把劉佳偉的脖子扭轉了90度,發出咔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