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車里,我和徐曉謙都長長舒了一口氣,這一天過得,感覺好像過了一個星期。至于收獲,好像除了解決了劉佳偉那個家暴男,其他的線索都還要繼續捋順,趙佑還死了,感覺麻煩得很。
對了,趙佑。
“他臨死前跟你說了啥?”我問徐曉謙。
“他就說什么肛。”徐曉謙道。
“肛啥?啥意思?”我奇怪道。
徐曉謙嘴一撇,搖頭道:“我也不清楚,有可能他想說的是和肛諧音的其他詞。不過他的死肯定跟鄭辰光有關了,有可能想說是光,因為對他下手的保鏢就是白天那兩個,他說過,那是他姐夫給安排的,而且白天他倆就在場,知道什么情況能讓趙佑的蠱蟲發作。”
“那接下來要抓了鄭晨光嗎?”我問。
“怎么抓?我們都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你說他雇兇殺人滅口,那證據又是什么?咱們頂多把那兩個動手殺趙佑的人給抓回去,但抓了也沒用,那兩個人不可能供出誰雇了他們,而且他們也就是開了下窗子而已,跟咱們動手也是出于保鏢的責任。”徐曉謙道。
“那就這么放過他們了?”我追問。
“放是肯定不能放的,無人機拍到那兩個人的臉了,回頭讓局里安排人,黃玨、黑亮他們那邊也讓老馬頭自己掂量著人手辦吧。咱們,只管挖坑不用管埋。”徐曉謙一臉壞笑道。
“這個可以有!”我連連點頭——能給老馬頭挖坑,這事我太樂意干了。
因為身上都是血,我就先換上之前洗到一半的濕衣褲,等我們到了酒店換了浴衣,才又把兩套濕衣褲全都拿去樓下干洗。
盯著黃哥刷了牙,哄著他去睡覺了,我也疲憊地一頭扎到床上,本還想著閉著眼睛盤一盤今天這些事,結果剛把死的這幾位排成一排,就呼呼睡著了。
一晚上都沒做夢,窗簾也沒拉,第二天的大太陽直接照到我眼睛上,生生把我給照醒了。
我撓著屁股睜開眼,就看見黃哥的一張臉幾乎要懟到我眼皮上了。
“你干啥?”我抬手糊在他臉上,把他推到一邊,猛地坐起來。
“你看我嘴,疼。”黃哥又爬過來咧著嘴丫子問道。
我揉了揉眼睛,看見了黃哥嘴角的起的兩個泡。
哈!
“活該!讓你昨天晚上吃十斤炸雞柳,上火了吧。”我幸災樂禍——這沒心沒肺的玩意也會上火,也是牛大了。
“我疼,你得給我治。”黃哥皺著小眉頭搖晃著我的胳膊開始撒嬌了。
“不用治,等會下樓給你買一杯降火的涼茶喝,過幾天自己就好了。還有,這段時間你少吃炸雞,少喝奶茶,多吃點清淡的。”我說。
“那……有清淡的肉嗎?”黃哥咧著嘴丫子問道。
“你就非要吃肉嗎?其實蘑菇也很好吃。”我道,這也是我的經驗之談。
“為什么要吃蘑菇?”黃哥不解地問。
我看了看黃哥,忽然想到一個事,便問道:“你是不是從來沒吃過素?”
“素?”黃哥歪著頭問。
“決定了,帶你吃幾天素,等你嘴好了再吃肉。”我決定道。
“素到底是啥?”黃哥追問道。
“等會你就知道了。”我敷衍了一句,爬下床就去洗漱。
正刷著牙,就聽見門鈴響,徐曉謙在外面問道:“起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