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塔樓是落單的……
這話,好像也對,沒毛病。
但是為啥還要把無人機弄到樹林里?那一段強烈的干擾,應該是無人機自己搞出來把周圍的攝像頭都給崩了吧?
這難道是為了,聲東擊西?
我腦袋里一頓推測,前面的凡哥已經貼著墻根的陰影快速移動,不一會就摸到了塔樓下面。
這塔樓大概三層樓那么高,上面有一個碩大的探照燈,此時的光束正照向莊園內水塘樹林的方向。
凡哥看了眼手表,表盤上顯示出了兩個白色的亮點,離我們很近,就在塔樓上面。
莊園樓和塔樓之間有一段距離,加上天黑,這幫人的注意力又都在樹林那頭,現在爬上去應該不會引起誰的注意吧。
不過上去之后以一對二,萬一弄出什么動靜,也會驚擾到其他人,難度感覺是不小。
“需要我幫忙嗎?”我湊近凡哥身后問。
“暫時不用,你先隱蔽好。”凡哥輕聲回了一句,然后從工裝褲的口袋里摸出來一個黑色的小圓片,手指一抖,那東西就飛到了塔樓下面。
“那是啥?”我好奇問道。
“梯子上可能有運動傳感器,需要干擾一下。”簡單回了一句,凡哥就像夜色中的鬼魅一樣,悄無聲息地移動到了塔樓下面,兩手抓著梯子,蹭蹭蹭幾下就上去了。
我在陰影里借著鬼眼緊盯著塔樓上面,并沒有見到什么激烈的打斗,只是很迅捷地兩下抬手,塔樓上站崗的兩個人就都躺下了。
猜想著,應該是徐曉謙手上的那個可以打麻藥的納米微針。
看到眼前這場面,我想起了第一次跟保密局接觸的那回,當時他們對付一頭發狂的牛都費勁,還因此死了一個人,雖然當時是突發狀況可能有些措手不及,但總覺得他們好像很笨的樣子。現在才過了一年多,但給我的感覺卻完全不一樣了,好像在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保密局發生了技術爆炸,濤哥和謙哥的提升都是肉眼可見的,要是我端著架子跟保密局再拉扯個幾年,他們就已經看不上我了。
果然,固步自封要不得,老頭子讓我加入保密局的想法是正確的。
在陰影里正感慨著,探照燈的光柱動了,照向了大門口,緊接著凡哥抓著梯子兩邊直接滑了下來,壓低身子迅速移動到墻根下,將一個黑色耳掛遞了過來。
我秒懂,這是先劫獲了這幫人的通訊,知道他們怎么部署,我們行動起來就有針對性了。
凡哥果然是老手,讓我安全感倍增。就是,今晚的凡哥怎么感覺話有點多呢?
我懷疑地盯著凡哥,手上接了耳掛戴好。幾乎在戴上的同時,就聽見了里面有人問:“麻雀,什么情況?”
“我是麻雀1,這邊暫時沒發現,可能是線路壞了。”
“再仔細找找。”
“是。”
簡短幾句,通話就停止了。
凡哥朝耳掛上的一個小按鍵指了指說:“別按。”
我自然明白,如果按下了,我們的聲音就會讓其他人聽見,所以點點頭表示不會按的。
徐凡點頭回應,帶著我又從墻根下面溜回翻墻的地方,在這稍微停頓觀察,然后繼續向前移動,這次的目標似乎是水塘和樹林了。
剛靠近水塘,凡哥的手表盤邊緣就出現了閃爍的光點。
那五個巡邏小隊貌似正在樹林里分散搜查,完全落單,剛好逐個擊破。
我讓孫三生先下來,然后飛去樹林觀察情況。他肆無忌憚地飛到距離我們最近的一個人跟前,左右看了看,然后扯著嗓子喊道:“就他一個,周圍沒其他人了!”
我是聽得清清楚楚,但那個搜查樹林的人卻啥都聽不到。
我剛想把這個信息告訴給凡哥,凡哥卻已經像支離弦的箭,直飛向那個落單的莊園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