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鈺佳也用力點頭,急不可耐的樣子。
“他們在哪?”我問道。
武鈺佳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在努力回憶,一邊想著一邊回答說:“太具體的地點我說不出來,只知道是在一個海島上,應該是在福建那邊。鄭晨光有直升機,他是坐直升機飛到那座島上的。我還看到了一扇大門,有點像銀行保險柜那種很厚重的大門,還有小孩兒,他摸過那些小孩的頭,還有小孩子的臉,那些小孩是笑著的……很可怕。”
武鈺佳的聲音有些顫抖了,似乎比起那些被鄭晨光帶到后花園里“玩樂”致死的小孩,活著的反而更加凄慘。
我點點頭,轉身看向15號。
不需要說任何說明,15號立刻心領神會去打電話安排。
只過了幾分鐘,結果就查出來了,15號告訴我說:“在福州,我們現在一起過去,那邊的隊員已經開始行動了。”
我點點頭,又看向武鈺佳,她顯然也想跟著我們一起過去。
“能多帶兩個人嗎?”我示意著武鈺佳和黃哥。
“可以。”15號痛快地回答道。
我點點頭,便快速跑去跟金毛和胖達打了聲招呼,讓他倆就在鎮醫院養傷,等我辦完了現在最要緊的事就回來處理他倆。說完,我就帶著黃哥和武鈺佳坐上15號的車,一路飛奔回市區,然后直接到機場坐凌晨的飛機去福州。
飛機上,我和武鈺佳還有黃哥坐在一排,15號在另外一邊。
起飛之后,15號很識趣地戴上了耳機、眼罩,兩手交抱在胸前閉目養神。
我小聲問武鈺佳:“你是做義工的時候發現這些事的嗎?”
武鈺佳明白我說的“這些事”指什么,她點點頭,警惕地看了一眼15號,然后朝我湊了湊,小聲把關于鄭晨光的事,還有一些她自己的事情跟我詳細做了說明。
武鈺佳是云南文山人,祖上幾輩人都是苗醫。
作為苗醫,解蠱簡直就是家常便飯,武鈺佳從小耳濡目染,養蠱下蠱解蠱,自然無一不精。
但是武鈺佳最厲害最拿手的卻并不是蟲蠱,而是一種被人稱為觸體讀心的“超能力”,她只要觸碰一個人的身體,就能知道這個人過去曾經做過什么事,尤其是觸碰手部,那種感應就會更加強烈。
這種能力讓宗族里的老一輩人看到了希望,但也給武鈺佳帶來了許多困擾,因為每個人都有不愿意被外人知道的秘密,所以那些有秘密的人都會有意無意地遠離武鈺佳,導致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沒有什么朋友。
兒時的經歷讓武鈺佳萌生了離開大山的想法,所以她努力學習,不顧家人的反對考上了一所北方大學,來讀書的時候也下定決心隱藏自己的能力,盡力去壓抑這種讀取信息的本能,更不會向任何人提及。
在福利院做義工的時候,武鈺佳認識了一個名叫小佳佳的女孩。
女孩只有12歲,很漂亮,有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惜她的眼睛幾乎喪失了視力,只能看到星星點點的色彩,和一些模模糊糊的圖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