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謙一臉茫然地看著我,眨巴了幾下眼睛問:“為啥要請你們吃飯啊?我為啥就成狗了?”
“因為我倆為了救你,折騰了一宿。”我沒力氣地說道。
“我蠱蟲發作了?!”徐曉謙瞬間緊張起來問道。
我點點頭,雖然很餓,很乏力,但還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解釋了一下。
徐曉謙聽后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趕緊盯著自己的手腳看,似乎在找什么。
“別找了,蠱蟲是看不見的。”我說。
“我沒找蠱蟲,我是看看有沒有被你們燙出水泡。”徐曉謙一本正經地說道。
“你個口吐芬芳!”我罵了一句,翻到床上給了他一腳。
徐曉謙被我一腳蹬到了床上另一邊,一個后滾翻,兩腳站到了地上。剛露出個嬉皮笑臉的欠揍表情,他就突然一蹙眉,接著便齜牙咧嘴地哎呦起來,兩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我趕緊開眼一看,就見昨晚明明已經消失的蠱蟲又冒出來了,而且比昨晚的更多。
徐曉謙疼得不行,苦著個臉,大汗滿頭,但還能沖我咧嘴露出個難看至極的笑來,好像這疼他是能忍住似的。
我雖然沒親身經歷過鉆心蠱,但聽老頭子講過,那些中了鉆心蠱的人根本撐不過一天,不是被活活疼死,而是受不了疼痛的折磨,直接自殺了。
所以我不敢有片刻耽擱,趕緊用昨晚那套程序,拿火去燎徐曉謙的手腳指頭。
但因為著急,徐曉謙又在亂動,火沒控制好,燎出了好幾個水泡,但徐曉謙已經感覺不到這個了,只是一個勁哼哼哈嘿地喊。
“黃哥,下去找酒店的人要蠟燭,沒有就去買,拿我手機去。”我對黃哥命令道。
黃哥答應一聲,拿了手機就跑出去了。
我這邊繼續給徐曉謙燎指頭,經過這么一處理,他的疼痛明顯緩解了,長長舒了一口氣,手腳總算是不再亂動了。
我繼續幫他燎著指頭,揶揄道:“這下真起水泡了,你就說你是不是烏鴉嘴。”
“嘿嘿嘿……”徐曉謙側身躺在地上,沖我呲牙一笑,傻得很。
過了好一會,黃哥才終于回來,手里抱了一大堆蠟燭,拎了兩罐辣椒醬,嘴角還沾了兩粒白芝麻。
這貨,是真的愛吃!
我也沒戳穿他,無視了那粒芝麻,讓黃哥把東西都拿過來,在徐曉謙的手腳周圍點了一圈的蠟燭。
看了眼那兩罐辣椒醬,雖然辣椒五行偏火,但用這個……
“這是我要吃的。”黃哥一把搶過辣椒醬道。
“你先把你嘴上的芝麻擦了吧,真服你了,出去買個蠟燭都不忘記吃!”我翻了個白眼道,起身就往外面走。
徐曉謙急忙喊道:“你去哪啊?”
“給你買燙傷藥膏。”我說。
“哦,嘿嘿嘿,筆芯。”徐曉謙傻笑著要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