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那個麻勁兒已經過去了,我趕緊跑過去抱起了黃哥,再看地上的胡子男,已經被黃哥揍得沒了人樣。
宗劍茅山的那些弟子這時也紛紛跑過來了,有的怒瞪著我們,有的則把胡子男抬回了他們自己的方陣。
黃哥還發著狠地從嗓子眼里發出一陣陣咕嚕聲,我也不好在這數落黃哥,只能摸著黃哥的頭安撫說:“別氣了別氣了,他就是個小人,使詐,不過你也揍他揍過癮了,而且表現很好,沒直接把他腦袋揍下來,知道控制力道了,不錯,提出表揚。”
黃哥一聽見有表揚,揮舞著的小拳頭這才放了下來,但身上繃著的那股勁卻沒有放松。
他轉回頭,氣鼓鼓地看著我說:“他把你弄傷了,還要砍你腦袋,所以我才不想他死那么快,我要打到他親媽都不認識他。”
我心里壓著的那股火瞬間就熄了,原來黃哥這么生氣是因為我受傷了。
這我還怎么怪黃哥下擂臺,把臉都貼上去了,笑著安慰說:“沒事沒事,我就是皮外傷,已經吃了佳姐給的藥,現在完全沒事了。”
“他們太壞了,明明你都留情了,他們還下死手。”黃哥還是很生氣。
“哎呀,不氣不氣,你看你都把他揍得不成人樣了,他的小僵尸也拆成碎塊了,就算替我報仇了,等回去獎勵你100個大雞腿。”我笑著勸道。
黃哥一聽到有雞腿,還是一百個,嘴角這才勉強揚起一些,撇著嘴補充道:“羊腿也可以有一席之地。”
“知道了。”我點點頭,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瓜,便拉著黃哥的手轉身回了我方那邊。
杜一鴻卻在我身后陰陽怪氣地來了一句:“看來,你的百煉剛西童火候還不夠啊,自己下擂臺,按規矩可是算蘇的。”
“那也不過是2比2平,最終的勝敗還不一定呢。”我哼笑著道,頭都沒回,但在心里卻已經打起了鼓了。
樂叔說宗劍茅山堂啥也不是,老頭子好像也沒怎么把他們放在眼里,可剛剛那個胡子男所展示出來的術法咒訣卻已經遠超我的預料了。
而且老頭子教我的那些玩意也不對勁!
他總說什么按常家的九等咒法分類,世間術法萬變不離其宗,都可以從九等咒里找到這背后的規律。
這話確實也沒錯,喚雷咒,控制水球,水霧隱身,包括雷擊木、鎮邪八卦鏡,這些都可以歸類為無生咒,但把無生咒歸類到最低的那一等,會不會太狂妄了?
雷擊術不狠嗎?
配合水牢,不精妙嗎?
還有胡子男那個隱形術,跟作弊有啥區別?
一想到胡子男只是第二個登場的,所以大概率不是宗劍山莊里術法最強的那個,黃哥又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自己下了擂臺,那壓力就都落在了武鈺佳和濤哥身上。尤其是濤哥,他是真的一點咒法都不會,我讓他來壓軸,更多是壓個寶,賭最后會有個大僵尸登場。
可萬一最后沒有僵尸怎么辦?
我心里已經開始犯嘀咕了,但表面上還得保持鎮定,坐回到椅子上面,我還特意送給了杜一鴻一個自信滿滿的微笑。
“我上去了。”武鈺佳在我身邊輕聲說道。
我連忙回頭叮囑說:“小心點,這幫人比我想的要厲害。”
武鈺佳只是輕輕一點頭,話不多說,動作輕緩地上了擂臺。
杜一鴻那邊一看我們這邊上去的是女將,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為數不多的只個女徒弟,但想了想又搖起了頭,最后竟把目光落在了一個滿臉橫肉,看起來非常兇悍的中年男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