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哥含含糊糊就吐了這兩個字,視線移向了被供奉跪拜的神像,似乎想起了什么,但皺著眉頭回憶了好半天,最后也只是說了句“有點”,僅此而已。
“沒事,想不起來不要緊,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能記住眼前的事就行。”我摸摸黃哥頭,起身拉起他的小爪子對濤哥和武鈺佳說:“走吧,咱們撤,路上我請客,吃飽了再回家。”
“對了,那個柳……老頭呢?”武鈺佳這時才想起柳下惠,而且對他那個名字很是抗拒。
我哈哈一笑說:“管他死活,咱們吃咱們的。”
對于吃,濤哥向來不拒絕,武鈺佳也欣然點了頭。
飽餐了一頓,回到酒店泡了一個小時澡,特意加了海藻泥,出來的時候身上的小傷口幾乎都愈合了。
換了身衣服,我便跑去了濤哥的房間。
濤哥正在發工作報告,順便把我叫到旁邊看著,說是等我以后獨立執行任務了,也要發報告,現在就要開始學了。
我點點頭,耐心在旁邊看了下。
報告也沒什么難的,有現成的表格可以下載,剩下的就是按照表格里列明的條條目目,把內容填寫清楚就行了。
不過,除了表格之外,還有一大片的空白頁,那里是對任務細節的補充描述。
濤哥寫了很多,重點是關于茅山堂僵尸童子的,還有杜一鴻提到的馮大夫。
我忽然想起了胡散和瘋大夫的事,就問濤哥道:“局里最近有圣三的新消息嗎?”
“有一些零散的,在貴州和黑龍江中俄邊境上,不過追查過去,線索就斷了。感覺他們開始變得比以前更小心了,可能跟最近幾次失手有關。”濤哥一邊打字一邊說。
“這不算好事吧?”我擔心地問。
“一半一半的,他們謹慎了確實不好抓,但受害的人也會相應減少一些。”濤哥道。
“這群人很不好搞。”
“嗯,他們很執著,很狂熱,有一個在他們眼里很崇高的目標要去追尋,為了實現這個目標,無論多少死亡都是可以接受的代價,這就讓他們完全沒有同情心,沒有負罪感,圣三已經完全變成一個瘋狂的邪教組織了。”正說著,陳濤忽然停下了打字的手,抬頭看向我說:“你比剛認識的時候進步不少,繼續努力,以你目前的身體素質,通過集訓應該沒問題了!”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夸獎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好咧嘴傻笑,撓了撓后腦勺說:“我都是運氣好,感覺你比我的提升更大,今天要是最后我和那個踏風打,估計一招索魂就把我給拿住了。”
濤哥輕輕笑了笑,目光再次移向電腦屏幕,繼續一邊打字一邊說:“我能做到的極限大概也就這樣了,后面再想提升,只能依靠技術部改良的裝備。但是你的情況不一樣,我能感覺得到,而且你才18,再過十年,我就只能仰視你了。”
我聽了哈哈一笑,拍著濤哥的肩膀說:“再過幾年你都是我大哥!還有謙兒哥,你倆都是我哥!”
陳濤又笑了一下,但很快又板起了臉,專注地敲打鍵盤。
我在濤哥這屋里一直看他把報告上傳完,又隨便閑扯了幾句,就回房間逮捕黃哥,防止他偷摸叫外賣。
隔天上午,我們三個人在機場道了別,各自回家。
到了臨山榕樹大院,一推門,沒鎖,就知道老頭子回來了。
進了院子我就大聲喊道:“爺,我回來了,茅山的杜一鴻被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