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姓柳的訕訕出去打電話了,趕緊溜須地朝老頭子豎起了大拇指,在賺錢這方面,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老頭子撇撇嘴,隨后便又一臉嚴肅地朝我招手道:“過來,我看看你的傷。”
我想起剛才說起被僵尸弄傷疼的拉褲兜子,趕忙笑著搖頭說:“不嚴重,都已經好了,就是忽悠姓柳的而已。”
老頭子卻還是一臉嚴肅,繼續朝我招手。
我無奈一呼氣,只能乖乖過去,把袖子褲腿一挽,給他看了下受傷的地方。
傷口基本都已經愈合了,只有淺淺的幾道印,都不會留疤,看眼也看不出有什么后遺癥。
但老頭子還是很認真地在傷口,只能說是幾道紅印子上來回輕觸,又讓我伸出手腕給我把脈,在確認一切真的沒事之后,他這才像是舒了一口氣,示意我把袖子褲腿都放下。
衣服歸弄好,我就在老頭身邊坐下說道:“這次去宗劍茅山,我有點開眼界了,那些茅山道士比我想象中要厲害得多,有的能招雷,有的能索魂,最后那個叫踏風的,又是御風飛行又是什么雷掌的,整得老花花了。”
老頭子看著我,語氣淡淡地問:“羨慕了?”
“嘿嘿,有點。”我點頭承認道。
“哼,你這是光看見賊吃肉,沒看見賊挨揍,他們用了這些咒法之后,是什么后果啊?”老頭子冷哼一下問道。
我頓時一蹙眉,想起了踏風最后被抬下擂臺的慘狀,他身上那些傷顯然大部分都不是陳濤造成的,而是身體承受不住咒法帶來的增幅,造成的直接物理反噬。
“你看了那些茅山道人用咒,應該會產生疑問,喚雷法,御風術,還有操控水火的方術,明明都很強橫,為什么在九等咒法里只分類在了最低等的無生咒里。”老頭子繼續悠悠說道。
“嗯嗯嗯!”我直接一個三連點頭,這正是我心中的疑問。
“咱們家用的雷擊木,也是一種喚雷法,這法術的代價是什么?”老頭子問。
“代價是……樹爺爺的命。”我聲音變小了。
“所以說,如果沒有樹爺爺的命,你靠掐訣念咒釋放雷法,那損耗的是什么?”
“自己的命氣。”我道。
老頭子點點頭道:“這就是為什么要把無生咒放在最低一等,因為決定無生咒強弱的,不是咒法本身,而是施咒者自身的修為。還記得那個給狀狀下咒轉命的馮慶友吧?”
我連忙點頭說:“記得。”
雖然記不住那哥們的名字了,但人我還記得,當時他請仙兒上身跟我爺肉搏,結果我爺都沒出手,他那老胳膊老腿的自己先折騰骨折了。
“無生咒種類眾多,但萬變不離五行。人怕火燒嗎?怕,所以用火行咒就容易被燒傷。人怕電嗎?怕,所以你用雷咒會被電傷。人怕水嗎?怕,所以你用水寒咒法,要么被憋死,要么被凍傷。人的身體能耐受沖擊嗎?能,但有限度,讓卡車給撞幾下,人就散架了,所以風土火這類強化身體速度力量的咒法,造成的強反噬是人體沒辦法承受的。”
我繼續一鍵三連似的點頭。
“那我問你,如果要把無生咒的威力發揮到至極,需要怎么做?”老頭子順勢問道。
我看了眼在院子里曬太陽的黃哥,再看向老頭子道:“通過強生咒、遺生咒、外生咒這些高等咒法,強化身體,或者煉養出一個可以承受反噬的施法媒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