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付賬的時候跟老板說了,如果師傅去問價,就告訴他一千三,實際上吃了四千多。”麻子道。
我趕緊給麻子哥豎了個大拇指,不愧是做買賣的富家子弟,就是會做人。
“至于經濟來源,劉龍倒是跟師傅提過,想讓他去劉龍那邊做個教練,一個月賺個五、六千塊,也夠用。不過師傅不愿意去,可能覺得沒面子吧。”說完,麻子微微皺眉,輕嘆了一口氣。
我也只能附和地跟著一起嘆氣表示一下惋惜和無能為力,畢竟金館長這個人……不是那么容易勸的。
和麻子閑扯了幾句,他就開車走了,我自己溜達回去,順便散一散身上的酒氣還有沾了滿身的煙臭。
到了家門口正要拿鑰匙,門就自己開了,黃哥站在屋里捏著鼻子沒好臉色地看著我,指著衛生間命令道:“你還知道回來呀?知道現在幾點了嗎?一天就知道喝喝喝,干脆抱著酒瓶子過日子得了。還抽那么多煙,臭死了,趕緊去換衣服洗澡,洗澡水都給你放好了!”
這一連串的話術,聽得我直皺眉頭。
才在家里待了一天而已,黃哥這……這明顯是電視劇的風格被我媽給帶偏了。
去衛生間一看,哪有什么洗澡水,根本就是背臺詞。
不過我這身上確實難聞得很,衣服塞進了洗衣機,脫巴光了好一頓沖澡刷牙,聞著沒有煙酒味了,這才卷了條毛巾回我的房間。
進屋一看,狀狀正在我床上躺著呢,縮在角落里,臉貼著墻,睡得咕嘎咕嘎的,像個小豬。
我看了眼跟在身后的黃哥,問道:“這啥情況?”
“二伯娘說我是女生,不能跟你睡一個床,所以讓狀狀過來跟你擠,我去睡狀狀屋。”黃哥細聲細氣地說道。
我一個戰術后仰,抬手賞了黃哥一個毛栗子,“趕緊給我變回來了,別聽我媽洗腦!”
這時,旁邊大臥室的門開了,我媽出來壓著聲音問:“回來了?喝酒了吧,要不要給你拿點解酒藥?”
“不用,我爺呢?”我回頭問道。
“在客房呢,已經睡了,你洗好了也睡吧,明天還計劃要去游樂場呢。”我媽睡眼惺忪地說道。
我看了下時鐘,已經12點多了,趕忙點頭,推著黃哥讓他自己去睡,然后轉身回了房間,輕輕躺在床邊上,眼一閉,不一會就睡著了,還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里,我來到一間工廠,廠房里全都是鄭辰光那個海島監獄里一樣的營養液罐子。下一幕,我就跑到罐子里了,有穿著連體服護目鏡的沒臉人在機器上一頓操作,然后我就從罐子里流出來了,有個人不像人動物不像動物的大家伙,拿了兩片面包把我夾在中間,然后放在烤箱里——烤全人漢堡。
我感覺熱得不行了,全身都是汗,最后實在受不了了,醒了。
睜眼一看,好嘛,狀狀在前面抱著我,黃哥在后面貼著我,兩個小家伙就跟兩個小火爐一樣,家里的地暖又足,熱得我一身都是汗。
“黃哥,你不是女生嗎?不是得自己一個房間嗎?趕緊起來,離我遠點。狀狀,起來了,今天要去游樂場呢。黃哥,我只數到三,趕緊撒手,趕……靠,不許放屁!”
“我沒放屁,是你放的。”
“噦……媽,你快過來看看,妹妹好像拉褲兜子里了,好臭。”
家里的早晨,真的是喧鬧并歡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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