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是普通游客的打扮,但喉嚨里發出的聲音卻是渾濁不清的,一看就是被什么東西上了身附了體。
我一邊后退一邊拿出手機放出了寧空的咒語錄音,沖過來這人跑了沒幾步,就眼睛一翻白,兩腿一軟,身體無力地向前撲倒。
我趕緊過去攙扶了他一把,他很快清醒過來,詫異地看著我問:“我剛才……怎么回事?”
我沒回答他,只是朝徐曉謙道:“帶他們去寧空那邊。”
“好。那你呢?”徐曉謙問。
“我肯定跟著一起走啊,現在要靠寧空了。”我道。
徐曉謙咧嘴一笑道:“可以,你小子總算進步了。”
我呵呵一笑,姑且當他是在夸我吧。
被我帶出來的這些人都沒受傷,也不需要救援隊怎么照顧,頂多就是披條毯子,然后跟著認識路的人有序地從山里撤了出去。
只走了不一會,頭頂就有直升機飛過去了,順著山坡下到公路上,便看到了好幾輛救援車。
我帶著黃哥,和徐曉謙坐到一輛車里,先一步出發了。
車子開了一會就遠遠看見了前面的扎營地,那里駐扎的人很多,還有各種說不清楚名堂的裝備,七八盞耀眼的探照燈把營地里照得亮如白晝。
車子剛停在營地門口,我就看見寧空大師正穿著袈裟僧袍,手里拿著木魚,一邊輕輕敲打,一邊唱歌一樣念誦著經咒。
陳濤握著他那把大刀,就站在寧空身前不遠處,另外還有幾個陌生面孔的,也都和陳濤穿著同樣的保密局作戰服,手握刀劍之類的不同武器,一個個面容凝重,如臨大敵。
在營地里面,有醫護人員正在對受傷的人進行急救,人數非常多。
我跑過去并沒有跟陳濤打招呼,而是奔著營地里休息的大A去了。
大A坐在角落的一個小凳子上,身上纏著繃帶,嘴里叼著一根抽到一半的煙,神情很是悠哉。
“你咋回來了?劉龍呢?”我跑過去問。
大A看了看我,咧嘴一笑道:“劉龍沒事,小伙挺結實,也有股子熱心腸,我要跟著過來的時候,他也要一起來,結果第一批大混亂的時候受了傷,現在已經送去醫院了,但不要緊,都是皮外小傷。”
“什么第一批大混亂?”我急忙問道。
“就我們回來的時候,山寨里邊所有人都瘋了,互相攻擊,就像爆發了喪尸病一樣。”大A緊鎖眉頭說道。
我看了一下他身上這些繃帶,脖子上、肩膀上、手臂上……哪哪都有,估計都是被咬傷的。
不過,沒事就好。
沖他點了下頭,我便快步跑去前線,來到了陳濤身邊。
“你沒事吧?”陳濤低聲問道,兩手緊握著大刀,目光直視著前方黑漆漆的樹林。
“算是沒事,你們在等什么?”我問。
“不確定。”陳濤蹙眉回道。
這時,就見寧空大師忽然向后退了幾步,手中的木魚咚咚咚地加速敲打起來。
緊接著,有好多模糊不清的東西從樹林里沖了出來,它們的身影隨著木魚的敲打聲時隱時現。
陳濤二話不說,拎著刀沖上去,對著那模糊的影子就是一刀。
我能看見大刀在空中卡頓了一下,就像砍在了某種很結實的東西上,但也只是小小地頓了一下,接著金光一閃,大刀一砍到底,那模糊的影子也隨之斷成兩半,然后分崩成模糊的絮狀物,緩緩散去不見蹤影了。
其他幾個人也同樣揮舞手中的武器,將那些時隱時現的東西紛紛斬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