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行動隊員隨即沖上去,有的把那女助理銬起來,有的則在實驗室里找東西往罐子上面壓。
還沒等他們找出滅火的辦法,那劫火就自己熄滅了,與此同時,我的身體陡然一僵,整個癱軟了下去。就在摔向地面的同時,我看到水晶棺材里面的人睜開了眼睛,嘴角露出一抹不懷好意的冷笑,就像在對我說:你也不能動了,你也是活死人了,看你還能不能大言不慚!
我知道那罐子里面就是封著我尸狗魄的巫毒草人,而那女助理應該也是一名薩滿,剛剛那些薩滿的魂魄都轉移到了那罐子里,然后借用趙博自身的邪氣把這些薩滿的魂魄氣場給擋住了,讓我沒能第一時間發現那個罐子。等趙博一給信號,這女薩滿立刻用自己的血發動巫毒血咒,獻祭其他薩滿的魂魄點燃劫火,在沒解咒的情況下燒掉草人,也就直接燒光了我的尸狗魄,這一魄沒了,我也會全身癱瘓動彈不得,同時我的大腦還是清醒的,如此一來我將會一輩子被困在這個身體做成的牢房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但趙博笑著笑著,那笑容突然就僵在了臉上,因為我沒有完全倒下去,只單膝點地,又緩緩站了起來。
這身體不是由我親自控制的,一切都和剛才一樣,我又被擠去了副駕駛。
“血巫毒咒人咒己,一人用咒,全家受累,你會變成如今這狀況,就是因為先人用咒過多,報應累積。你不求斬斷因果,反而變本加厲,收教眾作咒害人,妄圖集他人之魂塑自己全新之身,即便成功一時,也必將遭到萬鬼反噬。”我看著棺材里的趙博說道。
這話確實是從我嘴巴里面說出來的,但說話的人顯然不是我。
這口氣,這腔調,不就是我爺爺嘛!
“不對!我沒做錯任何事,你知道那些血巫薩滿在入教之前經歷過什么嗎?是我給了她們報仇的機會,是我給了她們第二次生命,她們是心甘情愿替我做血巫下咒的,是心甘情愿的!”趙博咆哮道,在水晶棺材里的身體也劇烈抽搐起來。
那個被抓起來的女助理這時也激動地喊道:“老板沒做過一件壞事,他給了那些山里人過富足生活的機會,給了那些走投無路的人活下去的機會。那些和我一樣的薩滿血巫,都是被拐賣到山里受盡折磨的苦命人,那些拳手,也都是為了家人在搏命。雖然他們確實會死,但他們的家人,他們在乎的人卻可以活下去,可以更好地活下去,可以過完全不一樣的新生活。真正作惡的是你們,是你們沖進來破壞了一切,殺死了那么多無辜的人,滿嘴仁義道德,雙手卻沾滿了鮮血!你們才是壞人,你們才是……壞!人!”
我不動聲色地聽著,心里沒有一絲波瀾,甚至看都不想……
靠,我的眼睛還是盯著那女的看了,而且盯著的部位……
臭老頭子,你真是來干正事的嗎?
濤哥那邊歪頭示意了下,一名行動隊員立刻把那不停喊叫的女助理給帶出去了。
不一會,喊聲聽不見了,實驗室里只有趙博沉沉的呼吸聲在四周回蕩。
“怎么不用你的殺手锏?”老頭子借著我的身體問道。
趙博還在喘粗氣,棺材里的身體也依然瞪著眼珠,怒視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