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麻子這一說,我多少有點不太爽了。
“他爸這是不是有點過了,女兒很痛苦他看不出來嗎?找人過來給驅邪看事,他還攔著?就不怕最后出什么事?”
麻子苦笑一聲道:“沒辦法,到了這種地位,有些東西肯定是比健康看得更重要的。”
“啥東西?面子嗎?”我問。
“不只是面子,還有地位呀,等等,反正很復雜。”麻子含糊地說道。
“呵,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唄?”我大大地翻了個白眼,“行吧,我確實理解不了你們。”
“別帶上我呀,我是正常人。”麻子嘿嘿笑著說。
“哈,所以你也覺得他們不正常嗎?”我笑著道。
“有點,哈哈,話說回來,朋月的電話你還是接一下吧,她是真遇到麻煩了,如果你能幫她把這事解決了,她肯定虧待不了你,她有錢,非常有錢,而且花錢如流水,你懂我意思。”麻子蠱惑似的說道。
“呵呵,她爹估計也不會‘虧待’我,要讓他知道是我把他閨女從工作狂變成敗家子了,他不得過來弄死我?”我道。
“這個……我可以幫你打打掩護,不讓人知道你的存在,咱們偷偷把這事給辦了。”麻子道。
“還鬼鬼祟祟的,你是不是對這個朋月有意思啊?渣男。”我認真問道。
“沒有沒有,絕對沒有,這話可不興亂說啊,我跟我們家勛勛甜蜜著呢。”
“噦~”我干嘔了一下,嫌棄地撇著嘴道:“你趕緊收了,我不想聽這個。”
“哈哈,那朋月的事你答應了?”麻子問。
“也不能說答應,我先給她去個電話再說,回頭聯系你。”我道。
“好嘞,酬勞盡管開,她家老有錢了,真的,隨意開。”麻子再次強調道。
我敷衍著應了兩聲,把電話掛了,然后把朋月的號碼從黑名單里拿了出來。
也可能,這會是繼秦坤鵬之后的又一個冤大頭!
心里正盤算著要不要狠敲一筆竹杠,電話就響了,果然還是朋月的號碼。
我緩了兩口氣,接起電話盡量心平氣和地道:“剛才是我沒禮貌了,對不起,你的事,再仔細說說吧,噩夢什么不需要太具體。”我怕我再被氣到,所以強調了一下。
“好的,我不說噩夢了,就是說我最近的狀態吧。”朋月語氣有些焦躁地說道:“我最近一直在拼命工作,工作之余就去健身,吃東西也很營養,所有垃圾食品我連碰都不碰,我很健康,健康到難以置信的程度,在跑步機上我可以跑五萬米,下來還可以做無氧器械,真的我連想都不敢想。但是求你別掛電話,我真不是凡爾賽,這些讓我很困擾。”
我連續做著深呼吸,心里默默念道:不生氣,不生氣,氣壞身體誰如意……
把火壓下去了,我嘴角淺淺上揚道:“您繼續。”